“我并非是不信你,只是我近来迷茫的很,实在不知道谁可信,谁不可信。”谢祎苦笑,“身边的这些人,似乎都并不值得深信。”
萧崇都不可信,秋容也不可信,她心里实在乱的很。
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她早就迷糊了。
若萧崇和秋容对她完全都是欺骗,可是这两个人真切的关心,她也能感受得到。
要是如公孙崖所言,萧崇从一开始便机关算尽,只是为了利用她,完全不必要对她这样上心,这样关怀备至。
若是目的只是用她来威胁制衡祁国,那么完全可以将她关押起来,保证她活着能利用就好。
可是在这漠北王宫之内,她却并没有沦为阶下囚。
所以萧崇越是对她好,她心里便越发迷糊。
萧崇取出一块帕子来,帕子上绣着银白色花的图案,不算明艳的花卉,清清秀秀的一枝,倒像是山间不招眼的野花。
“王妃可是认得这个印记?”
谢祎挽起袖子,让手臂上银白色花的印记露了出来。
“王爷,王妃这个印记里面有一个神奇之处,王妃抚摸着这个印记,想着进去,便能进入。这样的神秘之所,王妃随意告知外人。王妃一试,便能知晓我的是真是假。”
谢祎皱着眉,有些不解。“还有这样古怪的事,这个难道不是胎记吗?”她轻轻抚摸着那个印记。
看着也就是一个特殊的胎记,似乎并无什么异常。她沐浴的时候也紧盯着这个印记看过很多次,也抚摸过多次,并不见什么神奇之处啊!
“是真是假,王妃何不试试?”
谢祎抚摸着印记,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想,只有一个念头“进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着实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她四处看了看,满眼的不可置信。
她先前不是还在晴霜殿内吗?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山水如画的地方来了?这样花木扶疏,四处苍郁的景色,着实不属于这个时节的漠北。
莫非那个公孙崖竟是会什么怪异的妖法不成?不然怎么将她送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来了。
既然来了,她便也不着急离开,而是此处走了走。这里她明明是没有开过的,却透着一种莫名的熟悉之福
山水田园,仿佛自成地。这里是真的很美,美好的让人想要就此长住下去,再不离开。
她走入最近的屋内,无奈有许多摆设,布置的便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样子。
她仔细看着屋内的摆设,看着十分舒服,似乎都是喜欢的样子。打开放衣裳的柜子,里面除了女子的衣物,还有一些男子的衣物,凑近了去嗅,似乎上面还有着淡淡的某种气息。
像是每个人身上与生俱来的独特气息。
她翻看着女子的衣裳,色彩和样式似乎都是她会喜欢的,大概比了比,也合她的身量。
莫非这是她的衣物?难道她和谁曾经在这里住过?
这样亲近的将衣物都摆放在一起,会和她住在这里的,似乎也只有她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