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位面,殷或似乎把习惯也带过来了。
所幸不是外人,
薄酒自然没变,依旧会在厨房里陪着她,哪怕一言不发。
胡思乱想着,殷或手里的动作却丝毫不带停顿的,
一只只漂亮白净的饺子在殷或纤细的十指间成型,本来坐在干净的高脚椅上看时间的薄酒,瞬间就被吸引了目光,
饺子圆圆滚滚的,扮相极为讨喜,漂亮可爱,是X州人最推崇的模样,福气满满,
“真好看,”薄酒实话实说,眉眼清透如湖水,像极了古时候的贵公子,风度翩翩。
殷或被顺毛一般,笑得眉眼弯弯,嘴上却不饶人,“算你有眼光,”
上扬的嘴角却满是得意,
“家里有老人擅长这门手艺,无聊时学了学,是不是很厉害?”
完了完了,殷爷彻底飘了,
一副求夸奖的模样,
薄酒看出了殷或难得的孩子心性,顺着她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嗯,南很厉害,”
“哈哈哈,薄小酒你真是会说话,朕欣赏你,你很有前途。”
殷或收拾完面前的东西,打算去洗手,结果途中路过一本正经看炖盅的薄酒,忽然一阵手痒,
殷或伸手,将指尖的面粉点在薄酒额头,却落了薄酒一脸白粉,玉一样的脸蛋,更显得惨白无比,映得唇红齿白,活生生的鬼脸。
殷或忍着笑,做出一副温和模样,完全没有让薄酒察觉不对,直到薄酒在冰箱门的倒影里,看见白的吓人的自己,才一声怒吼,
“乔淮南!”
“哈哈哈,我错了,”殷或中午憋不住了,笑出声的同时,道歉求饶,皮得很。
清朗的笑声飘散在除夕的夜晚,如同漆黑的夜幕绽放的烟花,绚丽璀璨,成为终此一生都难忘的风景。
……
春节过去七天,殷或就潇洒地回了乔氏本家,完全没有面临危险的觉悟,
然而某人一走,就是半年,
第一个月,殷或会隔三差五打个电话,骚扰一下薄小酒,
言语间依旧轻松写意,加上殷或平时给薄酒的淡定从容的印象,薄酒并不担心她会有什么意外。
只是颇为怨念殷或的无情,
第三个月,殷或就很少回电话了,薄酒揣测他也许是遇到正事了,但还在掌握中,
因为她的表现依旧细心至极,并没有那种陷入僵局的苦恼和疲惫,而且他在那边也有一部分下属,并没有得到乔氏有什么变动的消息。
那群人应当没有翻出什么浪来才对。
薄酒有点担心,但是介于殷或一贯自信固执的性格,不好插手。
殷或捂着流血的手臂,低声骂了一句,而后面无表情地继续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