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和王大胆的关系,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竟变的有些水火不容了。
柏程安如此处置,其实也算公平。
但在听到往后家里一切事都由程东盯着后,王大胆的拳头就不自觉捏紧了些。
自然,柏程安是没注意到这点的。
他心里惦记着今日偷吃大半个瓜的林阮阮,说完这番话后就匆匆回房,再没多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房间里,林阮阮早已缩进被窝躺尸。
现在她只能假装睡着,以求柏程安不要太凶。
不过显然,躺尸是不管用的。
柏程安进门洗漱的时候,她还抱着侥幸的心思。
听着他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她就有点不淡定了。
人还没到床边,她就好像已经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开始燥热起来。
嗯,她不要脸,她馋这糙汉的身子。
馋了大半年了,如今终于能随便吃,她还没过那兴奋劲呢。
即便她这几日已经觉得腰不是自己的了,腿也不是自己的了,但也不影响她继续馋人身子。
还没等柏程安拆穿她装睡,她自己就憋不住了。
微微掀开一只眼皮,她试图给自己谋点福利。
但是,额,好像晚了。
柏程安早已换好衣服,就坐在从床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不是睡着了?”他沉声问道。
“睡醒了。”林阮阮睁眼说瞎话,脸不红气不喘。
“嗯,那就好。”柏程安笑了下,抬手将床边的帐幔放下。
“干嘛。”林阮阮心里一咯噔,既兴奋又害怕。
“不干什么,睡觉。”柏程安神色如常躺在她身边,语气从容。
只是他的手,就远不如他的神色也语气那么从容了。
“今日偷吃西瓜了?”他的唇在林阮阮耳边,低沉的声音穿过耳畔,勾的林阮阮心尖跟着颤了几颤。
“我太热了嘛。”她娇笑着往对方怀里躲,却正中他下怀。
冗长一吻,她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柏程安无奈的帮她顺气,她才找回自己的魂。
“以前不是本事挺大,怎的现在连吸气都不会了。”柏程安无奈的念道。
“那个,我刚才只是忘了而已。”林阮阮一生要强,在这方面也不肯想让。
“好好好,那就当是忘记了。”抚着她的后背,糙汉失笑道。
在她身边侧身躺下,大手依旧紧紧覆在高出。
“若热了,可适量吃些西瓜。大半个,实在太多了。”
他将话题又引回了西瓜上,声音沙哑,别样诱人。
“真的吗?”本以为他会教训自己,没想到等来这句话,林阮阮眸子都亮了。
“我问过大夫了,可少食。”柏程安捻着粉珠,轻轻说道。
若不是他问过大夫,也不会就这样把随时能拿出各种新奇吃食的林阮阮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可他没想到,这姑娘竟然一次吃了大半个,这实在太多了。
“明日起,每天可以吃一片西瓜,再吃点清凉的点心。
但不能过量,我每天会请那位大夫回来帮你诊脉的。”
林阮阮连连点头:“好,我保证不过量。”
听着她的保证,柏程安仍是不放心。
这丫头嘴倒是不馋,但热的时候,她就不会管那么多了。
“今日我遇见了上官,她说想来看看你。我看,干脆让她来陪你住几日。”
柏程安又靠近她的耳畔,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什么?”林阮阮往旁边挪了下,扭头问道。
“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个男儿身,住进来陪我?你心可真大。”
柏程安却摇了摇头:“不知是谁写了封信到知府那儿,戳穿了她的女子身份。如今武举乡试前三甲已经没她的名字了,她过几日就会离开兰庆郡。”
林阮阮愣了下:“怎么会,谁干的?”
“不清楚,那字迹也无从比对。”
“那上官,不会有事吗?”林阮阮担忧的问道。
“暂时没事,她应该是有点身份的。知府刚开始很生气,召她来问话之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林阮阮撇嘴冷哼了声:“还不是大梁不许女子看考科举,否则她何必这样折腾。”
“自古以来也没有女子考科举的。”柏程安纠正道。
“罢了,这些事也不是简单就能改变的。”林阮阮叹了口气,转身面对着柏程安。
“幸好我不是武功盖世的女侠,不需要考武举。也不是文采斐然的才女,跟文科举也没什么缘分。我就安分的做我的生意,你就好好的考你的科举。”
她手有意无意的在堆放心口上画着,转着圈圈的画。
柏程安觉得,她只是这样轻轻画两下,便足以将自己禁锢。
而他,也同样想将眼前的人禁锢在身下,永生永世不分离。
又见云雨来,花开满帐。
低吟和娇喘此起彼伏,奏出无比动人的乐曲。
再一次醒来,林阮阮是生生被渴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