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顶山上,超哥准备了一壶茶水,正陪着郑三爷密谈。
“郑三爷,小生这里简陋,没什么好招待的,就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郑三爷无心品尝茶的味道,豪饮了一口,开门见山的说道,“小相公太客气了。你爹把我当做兄弟,蒙你大哥尊称一声三伯。我们两家也算有点交情,废话也不多说了。
不瞒贤侄,我虽然被人尊称一句三爷,骨子里就是个粗人。以前跟你爹一起打打杀杀,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现在这份家业。
前前后后死伤了多少兄弟,我是记不太清楚了。别的不说,你们张堡村跟着你爹一起出道的,现在总会里就只剩下了平庆和明荣这叔侄俩。
所以你爹不让你们兄弟掺和我们这摊子混水,总会上下都明白。
郑伯在这代表总会上下跟你们兄弟保证,只要贤侄能让总会挨过这道坎,以后总会与张家划清界限,绝无瓜葛,再不会打扰。
至于第二条,也随贤侄。如果贤侄有什么变动,也请跟平安说一声,我等好有个准备。
至于第三条,”郑三爷停下话,让人抬了一个箱子进来,“这里是一千两白银,贤侄请点一下。”
超哥没有起身,瞄了一眼那个箱子,很淡定的说道,“郑伯为人,小侄自然放心,何须清点。”
郑三爷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超哥,看他的神态,心里暗暗点赞。这个小秀才,果然是个人物,千金当前,面不改『色』。
超哥心里暗道,为装这个『逼』,我都练习不少天了。不然怎么唬得住你这个老油条。
超哥接着说道,“不知道郑三爷,您想让我怎么救淮盐总会,做到什么程度算是成功?”
郑三爷一愣,这一年被晋商打压的透不过气,所以他几乎不加思索的说道,“只要贤侄能助总会扛过晋商的冲击就算成功,淮商上下感激不尽。”
超哥『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只要如此就好?那小侄这千两白银赚的也太容易了。”
郑三爷被超哥镇住了,惊道,“那贤侄以为如何才算不容易?”
超哥转移话题,问道,“不知道三爷您的志向如何?”
郑三爷被超哥绕来绕去,有点晕。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的,还有什么志向?能保住淮盐总会,也就心满意足了。”
超哥摇摇头,说道,“既然郑三爷就这么点志向,我所出的主意也就不值千两白银,郑三爷您回去时请带走一半。”
郑三爷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抖着声音说道,“贤侄,你的主意不仅仅是挡住晋商?”
超哥含着笑意说道,“当然不仅仅如此,不然哪里敢开口要千两白银。郑三爷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志向了吧。”
郑三爷低头思考一会,咬牙切齿的说道,“我郑三一辈子都梦想,让淮盐总会光明正大的行走在大江南北,你也能做到?”
超哥拍掌笑道,“郑三爷果然是做大事的,豪气万丈。小生不才,所出的主意正可以帮三爷您实现这个梦想。”
郑三爷终于被超哥吓倒了,“如果贤侄真能做到,不要说千两白银,就是万两白银,我也愿意。”
超哥继续装,“千两白银就足够了,我不贪心,只拿该拿的钱。”
郑三爷恨不得抓住超哥的脖子,让他不要再装『逼』。
超哥看着郑三爷有点气急败坏,不忍心再调侃他老人家,就继续说道,“我这个计策分上中下三策,下策可以助三爷击退晋商,中策可以助三爷行销大江南北,上策可以助三爷光明正大的行销大明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