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超哥停了下来,郑三爷忙连忙猴急的道,“我的小祖宗,你继续说呀。”
超哥继续道,“上策和中策是以下策为基础的。如果淮盐总会扛不住晋商的冲击,说了也没用。
三爷,您担忧晋商,不知道用了那些办法?”
郑三爷无奈的说道,“我能够想到的都想到了。
一开始,晋商只是有一点渗透,大家也不在意,就在河南降低盐价,想着把他们赶出去,结果他们也降价,到最后河南的盐价比咱们成本都低,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支持下去了,只能做罢。
我们看以本伤人不行,只能让兄弟们跟他们打了。淮人能打,太祖皇帝都是咱们淮人,一开始晋商当然不是对手。
后来不知道他们哪里找来的边军好手,反打了过来,兄弟们实在扛不住,真是惨呀;
又想着借用官府的力量,谁知道那群喂不饱的野狗一个个只伸手要钱,真要出了点事情,他们一个个躲得比谁都快,官府根本靠不上呀。
这么来来回回,斗法了好几次,淮盐总会是一败涂地。”
郑三爷连连摇头说道。
超哥冷静的分析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淮盐总会丢了河南的地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你们斗法三次,比谁的钱多,总会拼不过,就表明淮盐总会要么没晋商有钱,要么调动不了更大的资源。
据我所知,晋商在各地广开钱庄,一家有事,百家支援。此次晋盐进军河南,比拼起内力,淮盐落败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二次斗法,比能打。贩盐是件赌命的生意,能打比有钱更重要。淮人能打,虽然天下闻名,但是遇到晋商借来的更能打的边军,当然也给拼下去了。
至于第三次斗法,比后台。淮商前两次落败,能够拿出来的资本肯定比不上晋商。
对官府来说,只要孝敬到了,他们才不在乎钱是哪里来的。没有吃了上家再吃下家,已经是很有『操』守的,还想让他们出头,别做这个梦了。
更何况,晋商这些年一直在北方资助教育,讲究以商补学,以学助商,晋商的官场资源我看远甚于淮商。”
分析以毕,郑三爷就像卸了气的皮球,颓丧的说,“贤侄所说,我何尝不知。只是不甘心这么束手就擒罢了。”
又满怀期待的看着超哥,说道,“贤侄坐在家中,能知天下事,千里之外的晋商都在你的指掌之间。想来肯定有破解的办法。贤侄,我求你了,不要再转弯子了逗弄于我了,还是赶紧说吧。”
超哥笑着说,“我只是对晋商有点了解罢了,哪里敢说都在指掌之间。
那么破解晋商的关键是什么?在我看来,最重要的就是能打敢拼命。
贩盐毕竟有违国法,只要咱们淮人能打敢拼命,连边军也不是对手,晋商就算再有钱也没命花,只得败退。官场那些大老爷,好不容易科举得了功名,去跟亡命之徒拼命,想都不要想。
所以,当前淮盐总会一切问题的根源,就是不能打。
我的计策很简单,我可以让淮盐总会的兄弟变得能打,连边军都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