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阁老这样的话当然就流传到李东阳耳中,李东阳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他也不愿意得罪了刘健,所以从此之后诗会还照开,只是酒不太喝了。
没有哪个女人喜欢喝酒的男人,李东阳这样做,朱夫人当然很高兴,今日听说诗会竟然也不开了,她就更高兴了,于是问起了细节。
管家也觉得稀奇,他笑着说道,“老爷今天不合请错了人,结果人家不会作诗,老爷无可奈何,只能改成写时文。”
朱夫人十分好奇,读书人还有不会作诗的,要知道李东阳家中真正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生,今天来的最差也是举人,怎么会有人不会作诗?
春华在旁边听到后,笑着『插』说,“这个煞风景的人肯定是张超,在南都他参加聚会也从来只记录,不写诗。”
管家在旁边点点头,“小姐说的不错,正是张举人。”接着管家就开始细细说起来今日这场聚会。
李东阳让张超和靳贵参加这个聚会,所以今日张超和靳贵出门,到了李家才发现,已经来了不少读书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谈诗论文呢。
一直羞于出门的钱福今天在场,昨日出去拜见同乡王鳌的都穆和文徵明也在场,另外还有很多不认识的人。
文徵明见张超竟然也过来了,就有些好奇,毕竟张超不写诗是出了名的,不过他还是主动领着张超靳贵认识今日与会的读书人。这不介绍不知道,一介绍真是吓一跳,竟然大多是此时文坛很有名的读书人,日后这些人与李东阳,谢铎一起组成了着名的茶陵诗派。
这么一圈下来,张超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跟靳贵说道,“靳兄,我这个白丁走错了地方呀。”
“哈哈哈,你这个举人有些意思,看着眼生,是第一次来吧。”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迈着官步走了进来,突然『插』话道。张超见此人虽然是日常打扮,但是气度上看应该是一个官人。
所以连忙拜见,“学生庐州张超拜见先生,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此人闻言,立刻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是惊奇的问道,“你就是出版永乐大典的张子卓?果然是一表人才。”
然后开始介绍自己,“我是李学士的门生邵宝,表字国贤,比你虚长几岁,现为户部员外郎。”
邵宝很是自来熟的介绍了一番,张超又要行礼,却被邵宝拦了下来,“此地只论才学,不论身份地位,你也不必如此客套。”
这时,邵宝才问道,“子卓,你也是读书人,怎么说自己是个白丁?”
张超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学生不会作诗,待在这里,实在有些尴尬。”
邵宝也是忍俊不禁,他笑着说道,“看来你该去拜访刘阁老才是,他最喜欢不作诗的人。”
张超眨巴这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邵宝也没有解释,又寒暄了两句,然后拍了拍张超的肩膀,径直寻找李东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