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溯看着我几眼,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瓶白酒,在手掌心摩擦一把,把酒瓶子里的酒全部都倒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向后躲开,皮肤上还是被旧打湿不少,麻痹的刺痛,侵袭我的脑部神经。
我这才发现,我的衣服和我的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破烂烂,好多位置都没了皮,露出没有结痂的黑肉。
肉里犹如被熏黑那般,中毒似的,被高热烫伤。
全身上下,磕磕巴巴的好多地方,都是少了皮肉的,好似被人用小刀子,轻轻的刮下一小刀,又一小刀,就差掉了层皮。
血肉连在一起,模糊不清,两者间根本撕扯不开。
“什么情况?”
言溯没说话,向我靠了两步,按住我的肩膀,把剩余的白酒,顺着我的头顶,倒下来。
白酒沾到脖子滋滋的疼,“嘶,好疼!”
我条件反射的缩脖子,拉扯住伤口,血肉撕开,口腔里都是血腥味。
白酒与血混合在一起,划过胸口,腰部,大腿,小腿,最后留到地面上一地的黑血,留下的是嘶啦,嘶啦,火辣辣的疼。
各处都跟针扎一样。
“李英俊,你轻点儿!”
“很疼!”
言溯:“我也疼。”
我:“受伤的是我,你疼什么?”
言溯看我一眼,没说话。
许航见状,嘴里“啧啧啧”几声,摇头晃脑的围着我走了两步,斜靠在中间的楼梯上,笑道:“太惨了。”
我……
站在哪里一动便疼,“要你说。”
肉粘着血,血黏着衣服,渗入空气中的清冷。
“去换衣服。”言溯倒完了酒,把酒瓶子放在地面上,“这样容易着凉。”
浑身都是伤,穿什么衣服?
真的好想翻他个白眼,但我全身都疼,关节各处差点都快被废了一样。
而且关键问题是我之前那几个任务呢,除了考虑到使用的东西之外,哪里来得及去买衣服?
我:“没有带衣服。”
言溯将目光转向我书包里背着个大书包,道:“包里呢?”
我苦着脸:“汉堡。”
早知道这里吃的这么多,我就不把衣服丢了。
那时候匆匆忙忙的,也不知道丢到哪儿,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其他的女人给捡到。
想想那些东西的价格还挺心疼的。
都是钱呀!
“空间不够,没想到用的上,只能丢了。”
“你带衣服了吗?给我来一套呗!”
“你个子高,他也比我长,肩膀也比我宽,你的衣服我肯定穿得上。”
言溯:“没带。”
我……那我不就要穿这身破烂?
“那现在怎么办?”
许航大腿翘着二腿摇晃了几下,眯着眼睛,嘿嘿一笑,“你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许航悠悠的指着一边角落位置,懒散道:“自己看。”
我定眼一瞧,赫然是我丢的衣服。
没想到,丢到这儿了。
我正要去拿,眼前发黑,后颈一疼,晕倒在地。
最后的意识是,眼前那个我捡到的骨头,在我眼前。
骨头的嘴里半含着猪蹄。
骨头在啃猪蹄。
可,言溯的脸,换成了另一张陌生的普通脸。
林间树影婆娑,我还在坟地。
心脏不可自控的跳动几下,内心絮乱。
我是从来没有走出坟地。
还是,我又被别人抗到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