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七为寇……至今向来不择手段,今天……今天却中了你的算计。”老七一边用呼吸法调和自己受伤所致的岔气,一边还不忘发狠话道:“怎……可能,教你事事如意!”
“哼。”武立上了年纪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连带受伤之后的痛感也倍加于往日,小腹如胀裂一般疼痛,额头汗如黄豆般大,以手捂着伤处忍痛说道:“兵家之争,得胜为上,何必在乎诸多仁义道德!”
宋七听了这句话一怔,也不管伤痛,当时站起来握紧那口刀,指着武立道:“你来,我们再厮杀几合,倒要看看你这‘不择手段’到了如何地步!”
武立心想:“这种专门被人雇去杀人越货的人,居然还会因为我这句话愤怒不已,难不成他在武艺方面反倒是个正人君子不成?虽然想与他多比划比划,怎奈伤痛难忍,况且那边……”武立看了一眼官差那边,见已有两人负伤退到外围:“再不快些,恐怕这几个官差也得搭上性命。”
“唉,半截埋土就已然如此,不得不服老啦。”武立长叹一声,重复按剑而立,仍是之前的架势候着老七——他十分清楚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因此在紧要关头愈发耐得住性子。
宋七则不然,这一番他再不谨慎小心,提刀大步上前走来,抬手照面门便是一刀,武立见他来得急躁,正中下怀,当下将身向左一转避开那口刀,手腕发力将剑压下来照宋七面门斜着劈下来,同时左手握拳向髋部砸去,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又如狂风雷电,霎时由静止不动变为迅捷连攻,令人应接不暇。
宋七看武立这一套变招来得迅猛,终是年轻了些,当下手足无措,只得左手捻起拳头往武立心口便打,以图他为避受伤暂缓攻势,却不想武立躲也不躲,那口剑直从宋七右边额角入肉,从左腮出来。
宋七一目被创痛彻心扉,顿时失了神,那刀与拳纷纷卸了力,右边髋骨上又被武立一砸,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武立就势将剑一抛,反手接住往下一刺,这口宝剑从宋七右手小臂骨间穿过,将他手钉在沙土地里。
武立拔出剑来,下一剑正要往后心刺,却听宋七强忍疼痛撕心裂肺地喊一声:“停手!”武立并不停手,只将剑改了方向,一剑刺穿他左肩,宋七又是一声惨叫。
确定宋七已无还手之力了,武立方才重重地喘着粗气问道:“你有什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