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寅与武立聊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算是基本了解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之始末来由,武立提到一句袭击儒臣的人是前些日子的四个匪徒之一令祥寅吃了一惊,送走武立之后他便匆匆来到县署打算问个清楚。
守门的衙役看见孙祥寅走过来,远远地招呼道。“孙老爷稀客啊,到这里来可有什么事?”
祥寅走到门前来看看衙役:“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找县令他们闲聊。”
“孙老爷,您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大忙人,若有什么事就不必对我们兄弟藏着掖着的啦。”另一个衙役笑道:“况且你若是不说清楚有什么事仅仅闲聊的话,我们哥儿俩也着实不便开这个门放你进去。”
祥寅也笑:“怎么,我找自己朋友聊个天还不许了?”
衙役急忙解释道:“孙老爷,这可不是我们的意思。”
“哦?”
“前些日子出在县郊那边的杀人一事,贵公子也曾卷入其中的。这些日子县令老爷与县丞老爷两个为这个事忙得不可开交,这才吩咐下一应人等无事不可进门,只等通报过了方可。”
孙祥寅闻听此言不觉好奇道:“那天我倒是听杨缜说过这事,似乎是本应上报郡内,却被柳迁那边的人关照,这才把事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又要将它追查么?”
“嗨,孙老爷,这些大事你可问不着我们哥儿俩了。”衙役苦笑道:“我们只知道那一天柳迁关照过这件事以后郡里再没问过,但详细事宜着实不知。”
“既然如此,烦请二位为我通报了。”孙祥寅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只因此事与犬子有些干系,今日孙某特来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内情。”
两个衙役连忙还了礼,其中一个推开门进去通报消息,不一会儿便回来门前对孙祥寅说道:“孙老爷,县令大人传令叫你进去里面说话。”
“有劳了。”孙祥寅冲两个衙役点点头,自走进里面去了,两个衙役看祥寅走进去又将门关上,仍与之前一样站在那里守门。
“孙大哥,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孙祥寅刚走进门来两步,便看见县署里县令杨缜带着县丞张果与县尉李庆走出来降阶相迎,口中还说:“平常无事我都见不到大哥你,着实想杀我也!”
孙祥寅爽朗大笑道:“明思,我也是怕时常前来叨扰耽误了你公事反为不美,咱哥儿俩相识这许多年,你岂不知道我?”
县丞在旁边笑道:“孙老爷也是心思细些。”
杨缜也笑:“孙大哥,借你的话说,咱们兄弟认识这许多年,除了县内咸知的大事、重事,何时见我这一亩三分地有多少公务要忙?我这个县令当得可是案牍空空啊!”
四个人寒暄几句,杨缜将孙祥寅迎入府中来吩咐人添上茶水寻个桌子坐下来。杨缜开口道:“孙大哥,我三人方才正商议此前匪盗一事,因此这边有些乱,还请见谅。”
祥寅看看四周,果然桌上案上摆了成堆成堆的文书,几乎铺满了整个房间,三人各自面带倦色,尤其是县丞眼下乌黑,一看便知是几日不曾好好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