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侄儿肯帮我这个忙那是再好不过了。我这里生意忙得紧,茗丫头又非得要去,不找个能令我放心的人跟着是万万不行,但这里家中又没那么个堪负信任的人,只有劳烦儒臣侄儿了。”
“叔叔说的哪里话,本来不是什么麻烦事。”孙儒臣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那好,瑞虎兄那边我派个下人去知会一声,想必他无有不从。你且和茗丫头去她房里喝一会茶,等到时间了你们二人自去后院马厩里取马车出门就是了,我这边还有生意要忙,就不管你们两个了。”说着白文斌站起身来拍了拍白昕茗的头,走出去吩咐仆人把中堂收拾好了,预备待客。
二人走出中堂,孙儒臣想到要去昕茗闺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白姑娘,要不我们现在就走吧?”
“孙公子你不知道庙会的时间吗?”昕茗笑道:“现在去是要帮他们整理摊子、收拾挂饰,还是要帮众僧洒扫庭院?”
听了这句话孙儒臣才想起来庙会开设时间明明是申时至酉时,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
昕茗指着院中日晷道:“未时三刻。”
“我记得爹对我说庙会是在飞水郡城郊,离丘阳县却近,只不知驾马车到那里要多少时间……”想到这里,孙儒臣对白昕茗说道:“白姑娘,那依你看我们何时动身比较合适?”
“等到五刻吧。我以前去过那座寺庙礼佛,乘马车约半个时辰便到,庙会这种事情,去早了没什么人也没有意思,等大部分人都去了,摊贩设下各式各样的摊子来才好看。”说到这雷,白昕茗不觉笑了起来,对儒臣说道:“孙公子,这次可是多谢你了。”
“啊?”儒臣乍一听这句话,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白姑娘谢我什么?”
昕茗撇了撇嘴:“你还没来时我在家里求了爹好久他都不肯,又托词说看我琴艺熟练与否,结果他输了,又推脱说必须找人陪我同去,严管家下半日要在家帮他整理账簿,家里无人堪信,只能麻烦你,但又担心你身体还未恢复,有些不便,若不是你过来,险些就被我爹推脱掉了。”
“既然如此,我好像的确是不该来。”儒臣笑道:“我若不来,白叔叔这一计也就成了,你只能在家老老实实地呆着。”
“你到底是在哪边的?”白昕茗气道:“怎么反要替我爹说话?”
“我当然要替叔叔说话,这个月以来白姑娘你没事就想出门游玩,累我几次三番照看着你,我几乎都觉得自己像个专门看护你的保姆了。”
“我才像是保姆!”白昕茗忿忿地白了儒臣一眼:“上次从山上下来,要不是我发现了你,恐怕你都在山间餐风饮露、活成上古先民的模样了。”
孙儒臣正要脱口说出“若无你我也不至于在山上被贼人袭击”时,转念一想这件事白文斌与白昕茗一直颇觉愧疚,自己这时候说了这么句话恐怕会让他们心结更加难解,便将这句话咽了回去,只说:“那我可得多谢大小姐你的救命之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