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红尘世人?’”昕茗忍不住笑了出来:“长老,您莫不是说孙公子他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慈真缓缓地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这位施主并非凡胎,但也不入怪力乱神之类。”
“长老,您这是何意?”儒臣不解道:“家母怀胎十月生我出来至今一十五年前,自出娘胎以来并无什么超凡脱俗之举,更无非常之能,只是普普通通的常人,现今六尺之驱,今日长老却说某并非凡胎,岂不是折煞了我?”
慈真长老呵呵大笑:“孙施主,周天之内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虫,乃蠃鳞毛羽昆。拒老衲来看,孙施主你并非五仙之类,更与五虫不相关联。”
“长老所言十类小生也略有耳闻,不过长老所言莫非太过玄了?”儒臣不惑反笑道:“小生这个月方行束发之礼、出垂髫之列,身无一丝一毫之能,有何灵异之处,堪称跳出这大千十类之中?”
“孙施主,你且莫急。”慈真抬起一只手来止住孙儒臣,又道:“老衲既然看过施主之相便不敢乱打诳语,老衲所言都是有根有据,虽无先例可溯,但其实如此。孙施主,老衲且有几问,烦请你以实相告。”
儒臣见慈真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也是将信将疑,忙答道:“长老请问。”
“请问施主生辰可是江珪五年腊月十五丑时?”
孙儒臣惊道:“莫非白姑娘曾告与长老?”
慈真轻闭双眼道:“不曾。”
“这……着实如此,不知长老据何而知?”
“天机。”慈真平淡地答了一句,又接着问道:“令尊实年四十六齿,虚年四十七;令堂实年四十二齿,实年四十三,可有也无?”
儒臣心惊道:“长老说得一丝不差。”
“八字之类,老衲虽知却不便说。并非是提防白施主,而是此事说出来,虽是出老衲之口入两位施主之耳,却难防有隔墙之耳,生辰八字乃人之来源根本不可妄言,但若要不与施主对得确凿,又恐老衲万一看差了算错命数。”慈真顿了一顿,指着旁边的书柜道:“烦请施主去柜上取笔墨纸砚来,老衲写于纸上递给施主以验真伪,可乎?”
白昕茗闻言,便去书柜上找出笔墨置于桌上,又在砚上磨好了墨,放在罗汉床边。慈真睁开双目提起那杆笔在纸上不一时写就,递给儒臣问道:“施主请看,老衲看得对否?”
儒臣双手接过细细看了,大惊失色道:“长老看得丝毫不差,真神人也!”
慈真自始至终面沉如水,并无一丁点表情变化,反倒是儒臣与昕茗二人听着他口述时惊时惑,两张面容时时变化。
“既然无差,老衲便说了。不知施主要问何事?”
“长老可看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