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施主有何事?若大事则需找住持长老,寻常寺里的事都是住持一力操持。”
“这点大小的庙里怎么还有这么些住持?”龙晟炎有些焦躁起来:“我这里有千金相赠,要替你们再塑金身,就这件事,找能管的人来。”
“这……施主既要施舍,小僧便去为施主找住持长老来。”说罢,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自去禅房方向了。
“少爷,你既然陪那丫头来这里玩,可知道那和尚说的这些个长老都是怎么回事?”
“大爷,你还是叫我儒臣吧,称呼少爷,这令小侄着实受之不起啊。”
“嗨,你还计较这个?‘少爷’这个名头是我们走镖的人称呼小辈儿,因直呼辈分可能他还有什么师兄师祖之类按宗排辈下来却比我们辈分大失了礼节,因此称呼比自己小的都是叫少爷,叫起来也好听。这么个叫法我也叫了几十年了,改不了啦,你就受着吧。”
“这……好吧。大爷,侄儿平常看过一些书里说寻常寺庙里的长老都是曾做过住持或方丈之后因年老传位下去,这些德高望重的高僧才能称为长老。”
“既然这么说,既然他都退位了,怎么还管事?”
“这侄儿倒是不知,兴许地缘之故有些出入吧。”
“老衲传位下去以后本想在后山造个草庐,打枯禅以了此余生,可寺内众僧不许,连新任的住持与方丈两人都不肯老衲隐居,强称大事仍要老衲做主,老衲不得已,只得回来行代庖之事。”慈真从禅房小径走过来,身后跟着白昕茗和那个和尚,各自对着龙晟炎祖孙父子三人行过礼,问道:“闻听施主前来布施,不知有何吩咐?”
龙晟炎见此人年纪比自己略大一些,况且目有精光、须发尽白而不失神气,心中也有些敬他,换了个礼问道:“我自家拳宗已有师父,因此不称他人为师,还请不要见怪。这位长老就是住持长老?”
“正是老衲,施主有事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力儿,把箱子打开。”龙晟炎说罢,其子上前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些金银珠宝,光彩耀人。
慈真连看都不看那箱子,仍旧看着龙晟炎问道:“施主这是何意啊?”
“我龙家行镖七代,传到我这一辈上却是家门不幸,长子龙辰力不成器,学不成武又不识几个字,至今已是废人。”说到这里,龙晟炎瞥了儿子一眼,龙辰力羞得满脸通红,低头站在那里,龙晟炎又道:“次子龙辰学倒是聪明,根骨也好,可惜前几年出镖时被人暗算,至死也没留下点骨血。现在家中只有这小孙龙基宇,我如今已经七十多了,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求做点好事,换来我这孙儿能开开窍,继承我家衣钵,便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