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丘阳县孙家宅邸中。
“儿啊,这次出行我看你收获不少啊。”孙祥寅脸上并无表情,看着儒臣平静地问道:“方才你走进中堂来的时候我看你面带喜色、脚步轻快,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爹,其实也没什么事。”儒臣遮掩道:“只是庙会上十分热闹,孩儿又去了趟捧经寺,从那里看取好景无数,因此快活。”
孙祥寅一笑:“你上次说再不肯欺心对我说谎,这才过了多少天啊,你就又翻悔了?”
“父亲,孩儿不敢!”儒臣一惊,忙道:“孩儿属实无事,并无什事欺瞒父亲。”
“怎么,你是觉得这件事害羞才不肯对我说么?龙大哥回家以后早都对我说过了,你和白昕茗那丫头一块去的捧经寺,还和她一道手拉着手回来了,可有这事?”
儒臣听了忙道:“有这事,不过白姑娘与儿牵手,实是怕庙会里人多而杂,若是我二人来来往往被人流冲散了,恐怕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这样的。”
“哦?如果是为了怕被人群冲散,或牵袖、或捉襟、或用锦缎相连,怎么不是个办法,为何非要牵手?更何况哪怕当今世间不比前朝,但仍旧是男女有别,这种事你应当知道吧?”
“这……孩儿知道。”
“既然知道还肯和她牵手而行,必然是你二人已定下此情,是否?”
“父亲,孩儿对这件事也是不甚明朗,所以并不敢擅自断言……”
“你自己的情,自己不知么?难不成还要我改日去白家拜访,拜托双全替我问一问白昕茗那丫头不成?”
“爹,我……孩儿着实和白姑娘说到过此事,不过孩儿也着实尚未下定决心,仍旧犹豫不决,因此不敢对父亲妄言。”
“这有何犹豫?你若喜欢她,她也喜欢你,那就合,若你不喜欢她或她不喜欢你占了一样,那就分,如此简单的事你还犹豫什么?”
“孩儿不是犹豫分合,而是犹豫今生之事。”
“怎么?”
“孩儿与白姑娘到了捧经寺见过寺中长老,白姑娘说那长老精通相术卜命之法,就让他给孩儿看了看命数,结果……”
“结果怎样?”
“不甚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