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听见一直有琴声吗?”常夫人维护起自己的女儿来几乎是寸步不让:“要我看,那丫头都这么上心练了,凭她的本事肯定差不了,你也不用再多余查她这一次。”
“要查。”白文斌不为之所动,仍旧坚持己见:“之前对她说过我要查那就一定得查,否则下次再对她说这种话,她就不信了,如此一来我这个当爹的还有什么威信可言?这丫头本来就疯,要是我再没点威信,她还不反了天?”
“那你别太逼她了,差不多就行。要是她弹得不合你心意,你还带她进郡城么?”
白文斌想道:既然已经应承孙祥寅,没什么事就必须带昕茗前往,不过这母女之间必然会互通消息,若自己对常夫人说了真话,她再转告给昕茗,那丫头肯定不再如此上心了,不如再骗她一骗,叫她好好练会了这首曲子再说,倘若自己下了死命令昕茗还敢敷衍了事,那就等以后再和她算账。于是便对常夫人说:“我之前说的什么?要是她弹得不好不管谁来求情都没用,决不能带她前去。”
“哎呀,孩子难得进一趟郡城,何况又是孙大哥那边发来的请帖,你不带茗丫头去像个什么话?”
白文斌要让常夫人信以为真,便故作恼怒道:“她要是想去,好生练琴不就是了?好了兰,你怎么劝我都没用,就对那丫头说,如果弹不好就不要想去郡城的事,到时候不止郡城她去不了,我还要禁她的足,这个月都不用想着出门了!”说罢便拂袖回身,向书房去了。
常夫人见状也不再敢说什么,连忙走到白昕茗房里,昕茗正在抚琴,见母亲进来忙站起身来问:“娘,你怎么又过来了?”
“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对你爹说什么了?”常夫人有些着急地问道:“刚才我和他在前面说了一两句话,我问他如果你弹不好会怎样,他说不止郡城不带你去,连这个月都要禁你的足呢!”
“啊?”白昕茗有些错愕:“女儿什么都没说啊,爹他不是一直都这么说的吗,禁足令加不带我去郡城,也没什么变化呀。”
“你这丫头笨死了。”常夫人点了一下昕茗的额头道:“平常你贪玩惹得你爹发火说些话出来,哪次不是稍过一会我去给你说点好话就好了?可这次我怎么说他都不理,甚至还发起了火,不知是怎么回事。”
“娘~”白昕茗笑着安慰母亲道:“女儿弹了这会琴以后已经想通了,如果我好好练熟了这首曲子,爹又怎可能会不满意呢?况且爹本来说的是三刻,现在早已过了时限,他还没找我,这难道不是已经放宽了条件嘛?”
“他这回让我来,就是告诉你过会他就要查你。这一个月的禁足还好说,孙家那边特意发过来请帖邀我们一家去看孙公子比武,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让我们看看那孩子的本事,哪怕我和你爹不去,你也得去,否则到时候怎么和人家交代?”
“哎呀,娘~”白昕茗笑着按住常夫人的肩膀,让她坐在凳上说道:“女儿现在觉得这首曲子已经弹得很是熟练了,你就相信我好不好?”
正说话间,白文斌忽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既然弹得熟练,那就弹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