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琛闻言笑道:“正是如此。我看两位仁兄虽然年纪大些,又是大丈夫,这见识为何反不如小丫头?二位若不放心孙儒臣安全,大可将他护在身后,我只消从他口中问出《法华经》的下落,自然拂袖而去,从此与诸位再无瓜葛。”
孙祥寅转向儒臣问道:“儿,《法华经》是何物,为何叫他如此执着要求?”
孙儒臣正要回答,见父亲正对自己使眼色,当下会意,假意道:“爹,他要问的那什么《法华经》孩儿着实不知,也从未曾邱先生提起过。”
元琛摇了摇手中折扇,冷笑一声:“哼,孙大少爷你不要想唬我,前些日子我被你先生骗了一遭,去到十方县寻了半日却一无所获,所幸我师兄智高一筹,在我之后用迷香将那老头子迷昏了,搜出一封书信,这才知道需到你这里来寻。此事已是令我在门中颜面扫地,若是讨不得这本经书,更是无颜回门派中去。所以今日我定要问出《法华经》的下落,若你执意不说,休怪我心狠手毒了!”
元琛说罢,施展轻功跳到孙祥寅与白文斌面前,二人连忙挥拳要打,却被元琛一手架住一个,扔到后面去了。
“爹!”
“爹!”
孙儒臣与白昕茗见父亲被打,纷纷恼怒,儒臣恨道:“贼人,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你也别想在我口中挖出只言片语!”儒臣说话时瞥见昕茗朝自己使眼色,一时不明所以,刚说完便见白昕茗走上前去:“你要寻的可是这本书么?”说罢从怀中取出一部经书来晃了晃:“前些日子孙公子交给我的。”
“拿来!”元琛伸手上前要拿,白昕茗作失手态将书丢到地上,元琛俯身去捡,孙儒臣逮着机会运起内劲,拼尽浑身气力一记手刀往元琛后颈劈去。元琛曾被儒臣算计过,心中多少有点防备,此时为捡经书泄了内力,听得前面风响来不及运气,只得将胳膊举上去挡,当下‘咔’的一声臂骨立断,元琛吃痛险些跪倒,仍不忘以另一只手运起掌风当胸拍中孙儒臣,白昕茗拔出头上发簪狠命刺中元琛肩胛,元琛怒吼一声要攻昕茗,早被她躲开几步远闪过。
“孺子算我多次,今日我定要你粉身碎骨!”元琛暴怒,一时也顾不得门规就要冲上前去杀死孙儒臣,白昕茗冲上去拦却被长裙绊倒。元琛扑到儒臣面前抬掌便要击碎儒臣天灵,忽听一声弦响,飞矢破风而来,元琛抵挡不及正中胸口,晃了一晃险些倒地,回过神来时,白文斌已将孙儒臣与白昕茗架走。
“尔等,日后休想再有宁日!”元琛咬碎口中牙,欲要再上前,看见孙祥寅另一支箭早已搭在弦上对着自己,身上伤势又重难以应战,只得作罢,将两家人扫视一遍:“今日虽是我元琛输了,但日后我们还有的是相逢的机会,你们若有胆量便在此地杀了我,到时吃官司需没的话说!”转身便走。
“兄长——”白文斌伸手要拦孙祥寅,见他并无发箭之意便停手道:“依小弟之见,还是先带大哥与儒臣去郡城里寻个郎中,莫惹官司罢。”
孙祥寅道:“我正是此意。”
二人说话间,听见白昕茗哭喊:“孙公子,孙公子你怎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