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个,名‘山海门’,这一门十八般兵刃、拳脚功夫尽皆熟习,使的是寒蛟吐月的图样,其门人大多好勇斗狠,与其他三门关系最差。”
“这话说得莫不是蹊跷?”孙祥寅在一旁插话道:“既然都已经‘禁武’,将门派里的旗帜化作图样作为暗号岂不是明目张胆?”
“兄长不知。当初一日我朝彰武皇帝颁下这纸‘禁武令’,一来是四大门派立功之后权威日盛,先皇要防萧墙之祸;二来则是为保朝中诸位将军声名,当时四大门派弟子逾数万是为常态,其中多有作奸犯科、不思进取之人妨害民生,当时门派又多以出身于其中的将军为名,因此惹得百姓四处喊骂,太祖彰武皇帝这才颁下禁武令,以平民愤。因此,尽管禁武令皇威浩荡,但并不是为了将习武之人一网打尽,因此只要不以武犯禁,大多无事。更何况当今圣上虽名尊此令,暗地里却多有松懈,如今已无大碍了。”
“原来如此,这一节我倒是不知。”武立听了连连点头,自嘲道:“我从家中承袭这一脉祖传的功夫却参了军,对这方面的事也是一知半解。”
“原来如此,怪道某家瞧着兄长貌非常人,果然是此道中人。”蓝秋征对着武立抱一抱拳:“不过此时事态紧急,闲话就不多叙了。某家自想办法去寻邱文隽下落,到时倘若有何进展,必当告于二位兄长!”说罢转身便要走,武立上前一把拽住:“且慢!你对我说说你这玄生门除医道内功之外,又使的是什么功法?”
“这……兄长何必问及此事?”
“你方才将这青渊门与山海门说得如此厉害,倘若自己没个一招俩式的,如何与他们交手?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架不住他们人多。依我看,不如先想办法找些你的师兄弟过来助拳为好。”
“兄长话虽有理,但有几个不明之处:其一,邱文隽此时生死未卜,能早一时便早一时,谨防经书落入他门之手;其二,山北距此数千里之遥,凭某家本事使千里传音难以企及,只可凭仗驿马,来去数十日岂不坏了事?”
武立盯着蓝秋征,总觉得这个后生有些不对劲的气场,但怎么都看不明白究竟源于何处,于是边揣摩边问:“倘若你去了斗不过那伙人,又该如何?”
蓝秋征轻笑一声道:“如果真如此,便是某家的事了,不劳二位兄长挂心。今后但凡有人问及此事,二位兄长只须对他说经书被玄生门蓝秋征拿了去,管教二位今后再不受其累。”
秋征说罢,自丹田提起一股内力运于全身,纵身一跃直从荒山腰上跳了下来,双足交替点着空中枝叶一路飞了下去。
山腰间孙祥寅看得目瞪口呆:“大哥,这难道就是所谓‘轻功’?”
“是了。”武立望着蓝秋征远去的身影,心底的谜团还是没有解开:“这个人究竟为何要帮助与他素不相识的人?倘若只是为了得到经书,比起找他与孙祥寅二人,直接去找邱文隽显然更为合适,蓝秋征究竟是为何靠近他与孙祥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