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锐的各项政令下达,短短三天时间,就传遍了整个河南。
一时间,整个河南都是一片哗然。
开封府首当其冲。
城中的商人和小摊贩们是彻底炸了锅,个个群情激奋,叫嚣不已。
激进的扬言要联合起来罢市,保守的则建议大家联名,选出代表前往王府,找赵夫人理论。
是的,是找李婉柔理论,而不是找赵锐理论,所有人都知道是赵锐搞的鬼,但要他们真的和赵大帅当面讲道理,却又有些底气不足。
最终各地都选出了一名代表,杀往开封会合,准备对李婉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他们的意思转达给赵大帅。
那就是赵大帅缺钱,他们可以摊派纳捐一些,好商量,但这税是万万收不得的。
虽然钱不多,可这口子却开不得,一旦收税,官员借机盘剥怎么办?以后涨价又怎么办?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大家之所以来河南做生意,不就是奔着河南不收税,且世道安稳,百姓有钱。
王府的大厅中。
十几名大商家坐在椅子上忐忑地喝着茶,身后则站着上百名员外士绅小声议论,一时间叽叽喳喳声犹如一个菜市场。
“大帅到!”
众人顿时慌的一逼,赶紧禁声,那十几名大商人也是纷纷站起,他们求见的可是李婉柔,而不是赵大帅呀!
不过,当看见赵锐的样子后,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赶忙见礼。
“拜见国公爷!”
“免礼,诸位都坐吧!”
赵锐一挥手坐在了宝座上,带了十几名商人,屁股挨着椅子坐垫后,就直接道:
“各位的来意本帅已明了,摊派纳捐一事勿需再提,无论现在还是今后,凡我治下,任何人不得摊派纳捐,所以大家只要说出心中的顾虑就行了。”
众人见赵锐这么直接,也知道用摊派纳捐来代替收税是行不通了,而赵锐这种人物都已经下文了,要他再改变主意不收税,那是绝无可能的。
一时间场中竟然寂静无声!
“本帅公务繁忙,竟然诸位没有话说,那就请回吧!”
众人见状,也顾不了许多,其中一名中年员外站起来一抱拳道:“国公爷,小的应天府人氏王鹤,国公爷要收油墨纸张费,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如何保证那些巡检人员不刻意刁难盘剥,行敲诈勒索之事?”
“这个诸位无需担心,本帅会给所有检查站人员官服上绣一个编号,再在各卫城城门口放置一个上锁铁箱,
若有敲诈勒索,故意盘剥之事,诸位可将编号记下,写信投入铁箱之内,每月本帅都会派人收取铁箱内信件,交由专司负责核查处置,
三月内无论结果如何,都会将结果公示在铁箱旁的告示栏上,以供众人查阅!”
赵锐一说完,众人眼睛顿时一亮,都觉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如果真能落实,先不说能不能调查出来,起码会给那些吏员极大的震慑力。
“国公爷所言当真?无论结果如何三月内都必公示?”
“本帅向来一言九鼎,不过良好的监督政策,也需要大家共同维持,所以大家一定不要乱写信,不然就会给负责的有司增加额外的负担,最后的结果就是效率大大降低,甚至失去作用!”
“这是当然!”
“对对对,绝不能乱写信,捏造事实。”
众人都是频频点头,赵锐说会这样搞,那就铁定会这样搞,河南的办事效率他们早已见识过。
“国公爷,那城中的收费是不是也可以写信投箱子?”又一名员外试着问道。
“自然可以。”
“诸位还有其他问题吗?”
“国公爷,在下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税额今后还会涨吗?”
众人都打起了精神,竖耳倾听赵锐的回答,其实这个问题才是他们最关心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肯定会涨,但本帅也是行商之人,自然知道竭泽而渔的道理,所以大家不必担心,而且我在这里保证两年之内,税额不会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