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葟住院三天后,坚持要回家休养,顺带办公。上官和秦母都拗不过他,于是就请了医生每天去家里一趟,给他打针换药。
上官这几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眼下瞧他坐在床上,支起小桌子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脑,她又不得不拿出老妈子的啰嗦架势了,“哎呀!你不能坐那么久,快点给我躺下。”
秦葟觉得自己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她过于紧张罢了。但是为了不让她念叨,他听话的往背后倒去,说:“其实我坐椅子好一点,有靠背,沙发也行。”
“不行!”关心则乱的小妻子脱口而出,“太硬了,你坐着不舒服。”
秦葟轻笑,“那么在乎我啊?”
回想这几天,他受了伤不能洗澡,都是她拿热毛巾给他擦身子,他说我自己来,我手没坏。可她那股架势已经十足的把他当成了瘫痪病人,还真是夸张。
亲眼目睹了他流了那么多血,上官当时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纠结在一块了,疼得很。
现在他好了,她哪还舍得他受苦?轻轻爬上床,她把脸贴上他的胸口,喃喃说:“你是我丈夫,我不在乎你,在乎谁啊?”
秦葟感知深重,揉揉她的头发,“别难过,人都有生老病死,以后我比你先走了,你一定要顾好自己的情绪。”
“你胡说什么呢,还有那么久的事。”上官听他无缘无故说起这些,眼睛一下就红了。
“嗯。很久很久,你要乖啊,多给我生几个孩子,这样老了也有伴。”
明明不是一个煽情的人,怎么到了这关头,他却故意吓她,闹得像生离死别似的?上官从床上起来,赶巧碰到了刚刚上楼,走进房间的顾戎双。
顾戎双看了看他们的姿势,抿了抿唇,对秦葟说:“你好点了吗?我过来看看你。”
秦葟慢慢从床上坐起,上官连忙扶着他,他神情淡淡的,“还好。就是出不去,得在家里。上官,去搬张椅子。”
上官没说话,搬来梳妆台的椅子到顾戎双跟前,也就是秦葟的床对面。
谁知道她探病要探到别人夫妻的房间来,夫妻的床外人做不得,上官也没想让她坐,那就让她坐在边上说话吧。
顾戎双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装饰,而后平静地对上官说:“你是不是一直怀疑我要害你?”
上官和秦葟都不出声。
她接着说:“我今天就是特意来告诉你。其实不止你一个人倒霉,我最近也是。我住处总是有人在晚上乱按门铃,开始我以为恶作剧,后面我也收到了没名字的包裹,跟你一样的东西。”
她说罢把手机照片亮在了两人眼前。
秦葟皱起眉头,问道:“那你怀疑是?”
顾戎双直说:“我跟你怀疑一样啊,是不是容嫣干的,只有她才那么小心眼,尽干这种幼稚的事。”
“可是她在牢里啊。”上官想着,如果是让家里人做的,也不能那么清楚她和顾戎双的动向,并时刻关注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