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沈枞渊看到眼前有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正向他走过来。沈枞渊索性停了下来,等那警员走到自己面前。沈枞渊这时小声地说了一句:“还真的报警了,我看起来那么像人贩子?有人贩子穿着十几万一套的西装到处跑的?”说到这里,沈枞渊回头对着在他肩膀上张牙舞爪的沈安溪说道:“都怪你,把我这套名贵西装都毁了。”
沈枞渊的话音刚落,那穿着警服的男子,便走到了他的跟前。
“沈先生?”那穿着警服的男子,看到是沈枞渊,脸上露出了极为惊讶的表情。
“张警官,好久不见。你又帅气了不少。”沈枞渊和他寒暄道。
那张警官看了看沈枞渊肩膀上的沈安溪,想笑却又不敢笑地问道:“沈先生和沈太太这是做什么?是沈太太走路累了么?”
这位张警官以前到过沈枞渊家作客,自然是认得沈安溪的。刚才他接到报警电话,说是机场门口这里疑似有贩卖妇女的人贩子出没,他只好过来巡逻一番。没想到那人口中的嫌疑犯竟然是沈枞渊。真是啼笑皆非。
当下沈枞渊笑了笑道:“是啊,她非要我背她,说是走路累到了。我最近比较累,只好扛着她走了。”
张警官听了沈枞渊的话后,更是哭笑不得,当下跟沈枞渊寒暄了一阵,便回了自己的办公区域。
而在沈枞渊肩膀上的沈安溪,见那张警官和沈枞渊是认识的,也不好再喊什么人贩子啊救命之类的话,在沈枞渊和张警官说话的当口,沈安溪全程都是尴尬地望向另一边的。
沈枞渊倒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完全没有一丝尴尬的情绪。路上的行人还是频繁地向着他们行注目礼,而沈枞渊却是施施然地扛着沈安溪往目的地走着。
走了一阵,见肩膀处的沈安溪不挣扎也不叫喊了,沈枞渊转头问她:“闹够了?早知道这样,当初一早跟我回家,不就没事了么?”
沈安溪从鼻孔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哼,然后就偏过头去,不理会沈枞渊。沈枞渊也没再说话,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到了车子旁边,沈枞渊将沈安溪放进副驾驶,然后自己坐进驾驶座,便发动车子,往家里驶去。
窗外的景物在车窗处飞快地掠过,在车窗处留下一道道斑驳的影。沈安溪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景物出神。而在驾驶座处的沈枞渊也在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偶然会有几声深重的呼吸声,可能是因为心中烦躁,需要深呼吸来缓解的缘故。
沈安溪每当听到沈枞渊深呼吸的时候,就不安地挪动一下身子。在沈枞渊又一次深重的呼吸声响起后,沈安溪忽然想起了什么:“我行李箱留在机场那里了,没带过来。”
沈枞渊听了她的话,淡淡地回了一句:“那要什么再叫张秘书给你买。”
沈安溪有些烦躁地挪动了一下,沈枞渊刚好在后视镜那里看见了此刻沈安溪烦躁不堪的样子,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怎么。”沈安溪还是双手环胸。
一路上两人都没在说话,车子很快就到达了住处。沈枞渊让沈安溪回房好好休息,然后就又回了公司。
沈安溪坐在沙发上,喝了几口纯净水,听到育儿室里的两个宝宝在哭闹,便起身往育儿室走去。
到了房间内,沈安溪看到两个睡在小床上的宝宝在一边乱蹬着腿和手,一边在哭闹着。
沈安溪皱起了秀气的眉,走到小床旁边,伸出手去,抚了抚两个宝宝的脸庞:“你们这是怎么了,是饿了吗?妈妈给你们牛奶喝啊。”说着,她拿起小床旁边桌子上的奶瓶,探了探奶的温度,发现奶的温度适中,才喂给两个宝宝。
喂了一阵,保姆芳姐走了进来,见到沈安溪在,她就在小床旁的椅子处坐下,然后对着沈安溪说道:“沈太太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两个宝宝一直在哭闹。我喂他们牛奶也不吃。”芳姐看着小床处躺着的那个女/宝宝,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沈安溪手中的牛奶,不禁又继续说道:“也许他们是想念妈妈了。”
沈安溪坐在小床边,给两个宝宝喂完牛奶,又帮他们换了干净的尿布,便吩咐了芳姐几句,之后又说道:“我这几天估计都不在家里,就劳烦芳姐你好好照顾两个宝宝了。”
芳姐脸露疑惑地道:“沈太太要到哪里去呢?是去旅游嘛?”
沈安溪只好点了点头,然后便出了育儿室,回了自己的卧室。回到卧室里,沈安溪思索了一阵,决定还是先去机场将自己的行李箱拿回,然后再回酒店作打算。飞机早就已经起飞了,她也不想再折腾一次去订机票。先拿了行李,再回去酒店呆着吧。
她实在是不能呆在这里。她心里对沈枞渊的气还没有消,而刚才沈枞渊是近乎霸道地将她带了回来,根本就不问她的内心是否抗拒。不过,沈枞渊一向行事都是这样的吧,只在乎自己的感觉,而从来忽略她沈安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