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年纪不大,然而那浑身的气度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无人敢小瞧。
在她的身后跟着的一群人,皆是静默无声。
于政道迟疑片刻,便立马俯身行礼道:“下官参见颜王妃。”
一声落下,底下的众人跟着开口喊着,“参见颜王妃!”
虞黛青淡淡一瞥为首的于政道,又在杜鹃搬过来的椅子上落了座后,才慢悠悠开口,“你就是于政道?”
于政道一听,赶紧俯首,回道:“回禀王妃,正是小人。”
虞黛青神色一凝,冷喝一声,“刚刚就是你在说..我们颜王府造反?”
造反一词岂是能够如此随意说出来的?
这于政道是何居心?
于政道一听,倒也不见丝毫的慌乱,他依旧俯着身,憋了身侧的人一眼。
武广一见于政道的眼色,立马上前一步,说道:“是下官说的!”
虞黛青冷冷笑了一声,“你?你又是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玩意?”
“回禀王妃,下官不是哪个地方冒出来的玩意,下官是上京城...”
话到一半,便听到四周有笑声传来。
武广反应过来,脸上似有怒色,却也不得不继续说下去,“下官是随于大人从上京城来的大理寺侍郎,武广。”
武广,那也就是刚刚宁温简让自己注意一点的仵作了?
这仵作随队伍前来,怕不是这么简单的吧?
虞黛青眼波一睨,声音中已然带了丝丝的寒意,“大胆,小小的一个大理寺侍郎就敢说出此等罪大恶极的话来诬陷我颜王府,本妃看你是想要为脖子上面的那一坨找个地方好好的埋葬吗?”
武广撩开袍子,跪了下来,说道:“王妃恕罪,只是颜王府今日所做,让下官不得不如此想!”
站在虞黛青身侧的宁温简笑了一声,淡淡开口道:“哦,是我们颜王府做了何事,让你竟敢有如此胆大妄为的猜想呢?”
武广眉头一皱,立马回道:“下官并不是胡乱猜想!”
虞黛青冷睨着对方,笑道:“那这位侍郎看样子是有证据了?若是有证据那便说出证据吧,若是没有证据,那可别怪本妃当场处决!”
武广身体一颤,他抬头微微睨了于政道一眼,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大人,怎么办?”
于政道瞥了对方一眼,同样压低声音说道:“什么怎么办,照实说来就成,难不成你还怕这已经没了爪牙的老虎吗?”
“不,目前的颜王府连老虎都称不上,你怕啥?”
武广一听,心想着也是,当下便跪好了身子,一字一句道:“颜王妃要证据下官是没有,只是颜王府今日所做的一切,难不成不是要造反吗?”
虞黛青望着对方,冷声道:“我们颜王府,做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