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广抿了抿唇,再次抬头看了于政道一眼后,才开口道:“颜王府做了什么难不成颜王妃不知道?”
他讥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奉皇上的指令从上京城千里迢迢来到淮南,到了颜王府外,你们却是百般阻拦,不让我们进府,此为其一!”
“我们除了带了陪葬物件,还带来了皇上的圣旨,圣旨到,颜王妃不亲自出来接旨,并且还串通淮南这些刁民们朝我们泼了满身的水,这是其二!”
“于大人身为皇上亲封的钦差大臣,那代表的就是皇上,然而刚刚我们于大人要进王府时,你们王府的嬷嬷竟然说要先禀报颜王妃之后,得了颜王妃同意之后,我们才能进府!”
“难道一个区区的颜王妃还能够比皇上还大不成?所以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你们颜王府包含异心吗?”
武广梗着脖子,一条条说来,似乎是有理有据。
宁温简挑起了眉,笑了一声后,鼓起了掌,“王妃,倒是在下看走眼了,竟不知这位侍郎如此的伶牙俐齿。”
虞黛青拢了拢衣着,斜睨着武广,“确实如宁公子所说,这位大人属实是伶牙俐齿,倒是好一个颜王府包含异心。”
于政道双手作辑,眼眸低垂,开口道:“所以,王妃...您觉得呢?”
虞黛青看了对方一眼,只在心中想着这于政道果然是如同宁温简所说的,属实是有作为墙头草的潜质。
别看他现在是与自己站在对立面,可是若是风向不对,那可立马就可以转了头!
毕竟这罪大恶极的话语可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武广这个蠢货给担了!
“本妃觉得不怎样,无非是滑稽之谈。”虞黛青语气乍一平缓,可中间浓浓的警告意味却是让于政道抖了一抖。
武广并未反应过来,他见虞黛青没有什么话可以反驳自己的,脸上有喜悦一闪而过。
“何为滑稽之谈,分明就是...”
没等对方的声音落下,她淡色的唇已然轻启,“分明就是如何?你刚才是说了三点是吧?”
武广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虞黛青轻抚着扶手,开口道:“第一,你说你们远道而来,我们颜王府百般阻拦,试问我们颜王府如何阻拦了,是派出人在路上阻拦你们呢还是怎样?”
“第二,你说圣旨到了,本妃不亲自出门接旨,可是这圣旨可有到本妃的手里?并没有吧?还在你们的手里本妃如何得知有皇上的旨意?若本妃知道了你们带着圣旨,那本妃自当亲自出门迎接!”
“第三,还有你说这位于大人是皇上亲封的钦差大臣,代表的就是皇上,那以你的说法来说,岂不是本妃见了这钦差大臣,本妃还得跪地行礼?”
“所以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在我们颜王府外大放厥词?别说是你了,今日就算皇上在此,试问皇上可敢说出我颜王府造反这么一句话?”
她一字一句,字语清晰,直劈武广脑门。
武广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眼前的颜王妃起了身,开口道:“开门,让他们看看里面躺着的到底是谁!”
群人还在一知半解,颜王府大门齐开。
大门一开,大门内搭建起来的灵堂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