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教她掌家,这分明是监视。哥哥担心红绡是秦祁的人,怕红绡别有意图,所以弄两个人来监视红绡。
楚云笙同时也清楚,要是不把这两个丫头留下来,哥哥恐怕不会让她把红绡留下来,会随意找个由头把红绡打发走。
这样一想,她不答应也只能答应。
等哥哥走后,楚云笙说手不舒服需要静养,安排这两个丫头处理芳华院的轻松差使,等她的手可以动笔的时候,再向她们讨学掌家之道。
次日,楚云笙起的很早,梳妆后打算去皇宫一探究竟,看看母亲到底为什么在留在皇宫这么多天。
豆蔻又一次给她带来噩耗,“武烈侯府的大公子和七皇子来了府上。”
坐在梳妆台前的楚云笙愣了愣,听见红绡道,“钦安候府二小姐册封长宁公主,和亲北狄五皇子的旨意已下,七皇子这次过来,大概是来辞行;至于顾大公子……”红绡记得风凌说过顾大公子算计郡主,她哼了哼声“谁知道他是什么心思呢!”
楚云笙沉默不语,豆蔻问,“顾大公子和七皇子在前院的花园里,郡主你意下如何?”
人都来了,能不见么?楚云笙眉一拧,“有客人造访,每次都是带去主厅,谁自作主张把他们带去花园?”
“郡王早前吩咐过,要是武烈侯府的人来了,务必盛情招待。七皇子说前院的荷花开的好,就领着顾大公子去了,郡主要是感觉不妥,豆蔻把他们领去主厅。”说着,豆蔻往门口走去。
“不必了。”楚云笙把豆蔻喊住,从梳妆台起身。
走出芳华院,绕过垂花门,很快就到了前院,荷花池旁,楚云笙果然看见了顾长陵和箫清绝。
荷花池旁有凉亭,他们两人在凉亭内相对而做,大概是荷花池乏味,他们在凉亭里下起棋来。
见此,楚云笙细声漫步往凉亭里走去,亭内肃静,看到玉质棋盘上黑白交错的棋子,她感觉到凌冽的肃杀之气。
箫清绝指腹滑落一枚白子后,他抬起头望楚云笙,楚云笙脸上用薄纱半掩面,露出光洁额头,额头上隐隐绰绰可以看见浅疤。
他指向旁边的白玉石蹲,“站着干嘛,坐吧!”
彼时,顾长陵骨节分明的手落下一枚黑子,随后叠起被围困的两颗白子,他对箫清绝道,“该你了。”
楚云笙落座后,箫清绝垂下头望着棋盘,发觉自己两颗棋子被收,他郁结,“你卑……要不是笙儿妹妹过来,分了我的心神,你根本没机会赢我这两颗子。”
闻言,楚云笙脸上大写的无语,她来凉亭这么一站,这么一坐,都能被箫清绝当做理由,她琢磨着要不要去那边看看花,不打扰这两人下棋,以免某些人输了不肯承认。
抱怨完,箫清绝又道,“算了,不就两颗棋,刚刚我也赢了你两颗,如今算是扯平了。”虽然你是乘人之危。
顾长陵侧眸望了楚云笙一眼,“郡主过来了,总不能让她在旁边干看着我们下棋,这局棋先存着吧!”
“我没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