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传来略带清凉的感觉,乔妧僵硬着脖子,斜着眼一脸狐疑打量着司玄。
他神情很专注,手中的动作也很轻柔,可在乔妧看来,这一幕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好了。”突然,司玄收回了手,把瓶口塞好,放进乔妧的腰间。
“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但你要明白,身上隐疾多了,以后只怕连自力更生都做不到,我想你也不愿意连入个厕都要人服侍吧?”
乔妧沉默了,过了片刻才道:“能不能换个例子。”
司玄乐了,“吃喝拉撒乃人之常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乔妧,“……”
她只是不愿幻想出自己那么狼狈的一幕罢了。
司玄解开了乔妧背后的束腰带,叹息一声,“你说你,乖乖配合我多好,也不用费我这么多力气。”
乔妧活动了一番有些发麻的手,瞥了他一眼,旋即看向大门外。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兔子在哪儿清洗?”乔妧提起火堆旁的兔子问道。
司玄怪异的看了她一眼,指向大门外,“右边过去有条小溪。”
乔妧二话不说,提着兔子就走。
小溪离观音庙很近,才走小半刻钟就到了。乔妧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非常熟稔的剥皮去脏,司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碌,也不开口。
丛林间很安静,入了冬的丛林,连个虫子都没有,亏得是司玄对这里熟,否则也不会在这种天气还能猎到兔子。
天上朵朵乌云,遮盖了原本灿烂的星空,只有淡淡的星芒从乌云旁射出。
清洗好兔子,乔妧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去,司玄跟在她身后,依然一言不发。
谁都没有主动提起乔妧今天的异常,好像是一个公认的禁忌。
回到观音庙,男子的尸体已经不知去向,乔妧挑了挑眉,看向司玄,“司大人这是徇私枉法?”
司玄没好气看着她,这丫头,还好意思说,不都是为了她么?
旋即笑开,“你说得不对,我认为应该是同流合污。”
你杀人,我埋尸,还有什么比这更默契的了?
乔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兔子串在木条上,又架到火堆上烤着,才道:“司大人现在倒是越来越会贫嘴了。”
如果古代的人都是司玄这般,那她不得不感慨,这个时代对人的思想教育做得太到位了。为了一个工作,把自己逼得连性子都改了,实在够尽责。
司玄笑眯眯道:“其实我一直都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乔妧淡淡扫了他一眼,懒得再搭理他,搓了搓手,把冻冰了的手伸到火旁。
司玄眼神一凝,突然一阵懊恼,他忘了,小丫头可没有内力,刚才在水里清洗兔子一定冻坏了。
“把手给我。”
嘴上如此说,但他可没打算真等着乔妧把手给他,直接拽过乔妧的手,催动内力。
如果说白天的翻墙只是让乔妧看到内力的方便之处,那此刻就是真正感受到了内力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