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讪讪笑了一声:“吓着你了吧,大堂兄。”
姜辰泽给了她一个白眼,继而说道:“你与姚槐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把你要过来他还不肯,硬是要亲自把你送到我房间,莫不是他父亲姚大将军受了点伤,他定是要亲眼瞧见你没事才走。”
“我是他的部下,你冒昧的要我,他肯定不给。大堂兄,你找的什么理由把我要了过来?没有暴露我的身份吧?”
“放心,我只说你是我表弟。”
姜漓漓稍微动了动,全身都疼痛不已,自肩膀上传来一阵如同撕扯的疼痛尤其让她难受。
她想起那个叫离绩的人,她的伤是他治的,伤在肩上,他必然已经知道她是女子。
姜漓漓有些不安,被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得知了她的身份,到底不妥。
“大堂兄,那我以后当着别人的面得叫你大表哥了?那个叫离绩的人呢?”
姜辰泽打了一个哈欠,说:“放心,他只知道你是女子,看在我的薄面上不会乱说。”
“那就好。”
姜辰泽突然皱眉,望着姜漓漓身上那寒碜的黑色男装,一本正经地问她:“你与姚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如此紧张你?他知不知道你是女子?”
姜漓漓的脸红了,她突然想起她对姚槐撒的慌——她说她是相国府的娈生,有些可鄙的过往。
姜漓漓构造的这种身份,若是旁人,必然厌恶她至极。可姚槐除却刚开始认识她时有些微的嫌弃外,一直待她很好。
自醒来,姚槐在战场上奋不顾身来救姜漓漓的样子便一直在她脑中挥之不去,让她开心,让她沉重。
她突然想起不久前,有个人伤她之后潇洒的离去,让她深陷囹圄,万念俱灰。
那个人是她曾经爱着的人。
可姚槐,只不过与她萍水相逢,却救她出樊笼。
“我瞒得很好,无人知道我是女子,我与姚槐……”
脚步声急急传来,姜漓漓生生忍住了要说出口的话。“哐当”一声,门就被地推开了,门口站着姚槐,他步履匆匆,神色焦急。
姚槐身后窜出姜辰泽的属下,副将意识到不对劲,低着头说:“将军,属下对姚槐将军说您表弟已没有大碍,姚槐将军不信,非要亲自上来看看……离大人开的药方中有两味药没有了,属下去城中买药了。”
副将跑了。
姜辰泽没理一脸担忧自顾自就进来的姚槐,他伸手把姜漓漓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冷淡的对姚槐说:“姚槐你深夜来此,可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