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姜漓漓有什么要同他说的么?
“卿说说,卿想听孤说些什么?”
他微微笑着,并未作答,甚至还岔开了话题,他只说:“都这么久了,你脸上的红斑怎么还未散去,王君当真找医官瞧过了?”
“已经消退了不少,卿不必忧虑。”
“姒连!”他突然唤着侍女的名字。
姒连盈盈徐步走到他的身边:“大人有何吩咐?”
“王君可有找医官瞧过?”
“回大人,胡医官昨日来瞧过,开了几服药。”
姜漓漓微笑着想,这岑良莫不是管的过多了?
“卿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没事臣就不能来看王君了吗?”
她干笑几声,静等他的下文,他只说:“王君今日倒是与以往不同。”
不同?难不成她这么快就露馅了?虽是万分担忧,但她绝不能表现出来,她问:“有何不同?”
“没什么,免得臣又要惹王君生气了。”
这话很是熟悉,似乎青阳裴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她不由得便对岑良生出几分厌恶来。
“你说,孤不生气。”
她哪能被人轻易惹生气了呢。
“算了,也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凌川之事如何了?”
“臣已处理好,王君嗓子沙哑得厉害,可有让医官看过。”
“瞧过,瞧过。”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她与他半生不熟,他来此究竟意欲何为?
岑良迟迟不说,她便拿起杯子喝了几次杯中的茶水。
见她毫无反应,他终于说到了正题:“臣觉得姬松一事疑点甚多,牵扯甚广,臣对姬松稍有了解,他不该有如此下场......”
传闻姬松为岑良送钱财而来,他又为姬松之子谋官求职,岑良与姬松之事牵扯甚多,他怎么毫不避讳?
况且堂堂丞相竟然为这等品行卑劣的已死之人求情,这是什么道理?
“孤还未诛他三族,只是没收他的钱财,让他家人为奴,他不该有如此下场,那谁该?卿可不要忘了,姬松还特地找了两个挑夫,挑了百斤钱财准备献给爱卿呢。”
“王君这是在疑心臣?”
他眸光轻闪,满脸失望,将茶盏摆在了桌上。
“孤并未猜测你,只是就事论事。”
“臣知道王君近来因为北冥将军的事情心情不好,臣今日为王君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不知王君是否有兴趣?”
“什么好消息。”
“臣查探到,您舅父率军打退了司幽国与珉国联军,占领了富桐,另外臣听说周琰准备将他的孙女送入王宫服侍王君,臣先恭喜王君,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