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槐揪着他有些破旧的囚衣,把他摔在了地上,鼻血直流。
姚槐十分不悦,区区李般虞,也敢在朝堂之上做这等事情!
他说:“堂堂大殿,岂能沾染你这等污浊之人的赃血,你若想自寻死路就死别处去!”
李般虞也很有个性,话不言多就想死?真是莫名其妙。
姜漓漓问:“李般虞,你如此想死,可是在掩盖什么事实?”
随后他不言一语。
程鹏怒喝:“王君问你!尔难道聋了?”
很好,有骨气。
“李般虞,孤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若把事情从实供来,孤便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说,孤定要你后悔。”
他依旧沉默。
如此,很好,他既然想死那本公主就成全了他。
姜漓漓接着说:“将姬氏收监,于清你着人好生看管,待下次孤亲自审理,在此期间,如若此人出了任何差错,孤便唯你是问!”
“臣……领旨。”
“子伯听令,将李般虞处以剐刑,请祭司施以辅助,让他受尽百日折磨而死!彻查王城之内与李般虞有过交往之人,凡是与他有关系的人全部抓进牢里,逐一审问。”
“是。”
然后她气愤地走了。
程鹏用他那相对妩媚的声音宣布:“散朝。”
众卿无事,朝臣退去,众人都神色凝重,面上替姜越选夫人的喜色尽数散去。
姜漓漓听见宗伯哀叹:“真是家门不幸啊!李大人为人贤德,唉。”
她撑着程鹏拿来的伞,对他示意:“把姚槐叫去孤的寝宫。”
雨势猛烈,冒着滂沱的大雨,她极快地走向长和殿。
好在姒连在寝殿中生了火,她立刻坐于炉火旁,被雨水淋湿的衣裳瞬间冒出了热气。
老辛来报:“禀王君,姚槐求见。”
这么快就来了?
“传。”
姚槐从容走到她面前,朝她行礼:“见过王君。”
“请坐。”
姚槐并未动身,直直立在那儿,皱着眉头说:“王君被雨水打湿了衣袍,天气寒冷,恐风寒侵袭,臣还是在殿外等王君换了衣袍再与王君商讨事情。”
姒连端着热茶即刻跪了下去,端着茶水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她惶恐地说:“奴该死,未察觉王君湿了衣裳……”
自从坐上这冰冷的王座以来,姜漓漓就如同坐在大海之中的孤石上,四处难安,孤立无援,为什么姚槐一句十分平常的话,竟让她有种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的的感觉呢?
姚槐他本是七尺男儿,戎马沙场,却心细如发,慰她冷暖,也许,上天安排她认识他,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报。
姚槐作揖准备退出去,姜漓漓叫住了他:“无妨,孤叫卿来,是请卿为孤去办一件事,等把事情交代于卿,孤再去换衣裳也不迟。”
她对姒连说:“你且出去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