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漓漓透着屏风朝姚槐望去,即使他穿着朝服,她也知道他俊朗如常。忽然,他好像微微抬头,他的眸子透过屏风望着她,她仿佛看到他眼中的光辉。
姜漓漓匆匆移开目光,朝别人扫去……隔着薄纱似明的屏风,他……他应当没有看见她在望他吧。
看到了就看到了,他不过看到的是屏风后红斑还未完全消退的姜越罢了。
终于,侍卫带来了一个人,他的头发乱蓬蓬的,雨水淋湿了他的囚衣。隔着薄纱做的屏风,姜漓漓看到了一个瘦瘦弱弱,皮肤苍白,两眉相连,目露凶光,毫不正经的人,此人当是那杀人者李般虞。
于清问李般虞:“你是何人?”
李般虞有些猖狂,回答说:“我是你祖宗李般虞。”
姜漓漓问李般虞:“你跟姬松有何仇怨?”
他倒是很爽快,微笑着说:“无仇无怨。”
“既无仇无怨,你为何杀他?”
他晃了晃他高傲的头颅,轻蔑地说:“想杀便杀咯,再说了,谁让他的黄金被我给看到了呢?”
难道是为财,杀心四起?姜漓漓轻挑眉毛冷哼一声,多么可笑。
姜漓漓问:“既如此,那黄金在何处?”
“老子怎么知道,老子还没摸到手就被你们抓起来了。”
于清上前回答:“禀王君,百金臣已交于大司徒收于国库……”
朝臣气愤填膺,有一朝臣自告奋勇:“禀王君,能否容微臣与李般虞说上几句话?”
她点点头,程鹏代为传话:“李大人请讲。”
李仕冲至李般虞面前,对着李般虞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地说:“逆子!还不将你所知事实全部招来快快认罪!”
李般虞怒目相向,如二流子一般偏着头斜着眼桀骜不驯地说:“我呸!李大人可不要忘了,老子数年前就被你赶出了家门,你个糟老头子凭什么叫老子逆子!”
李仕指着李般虞说:“你……”
话还没说完,便一口气郁结于心,倒了下去。
在众人纷纷去扶李仕的时候,姜漓漓马上吩咐程鹏:“速传医官!”
医官一会儿就来了,他们一番诊断过后,便跪着复命:“禀王君,李大人已无脉搏,臣等无能为力,请王君恕罪。”
“哈哈”,殿堂里忽然响起了一阵笑声,李般虞望着李仕的尸身笑着说:“你也有今天……”
李般虞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李仕,他什么都还没有问出,竟这般气绝身亡。
“程鹏!”她淡定地说:“找人将李大人送回李府,命其家人好生安葬。”
“诺。”
子伯问李般虞:“李般虞,如今你父亲被你气死了,你可还满意?”
“哼!满意,很满意。”他大笑一声,“有何不满意的,天道好轮回。”
“既如此,你便说说,你被李仕赶出家门之后,都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何事。”
“行走江湖。”
“那怎么又回到了王城?”
“想回就回了,还需要理由?”
“何时回的王城?”
“关你何事?”他突然冷哼一声:“既然来到了这里,我也没打算活着出去,倒不如死前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哈哈!”
他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猛一般朝姜漓漓冲去。众人一片惊呼,“保护王君”还未说完,李般虞也还未跑上台阶,连屏风都未曾触到,姚槐便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