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风,吹得她在庭院中根本就站不住脚,风刮来的雨就像刀子一样,打在脸上特别疼。
她虽然没有倾国倾城的脸,但到底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容颜毁在这场莫须有的争斗里,她爬进了殿中。
毫不夸张,她真的是爬进去的,还费了好大的劲儿。
她爬进殿中的时候,看到空旷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些污渍,今日情况特殊,侍从大抵跑光了,就连流月也不见了踪影,这样的光景像极了从前的姜国王宫,殿中无人打扫是寻常之事,她本不在意这些琐事的,可偏偏,殿上的瓦被掀走了,雨水漏了下来滴在了污渍上。
那团污渍,让她移不开视线,怪她平时太爱干净了,见不得一丝尘埃。
她拿起烛火,匍匐在地上照了照,那不是污渍,是草草擦过的血迹。
血迹?她心惊,这血是谁的?这殿中就只有两个人,她和青阳裴。她睡时发生了什么?
醒时闻到的那阵香味是怎么回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恰逢青阳裴从殿外进来,他看见了她拿着烛火匍匐在地上的诡异姿势。
“你在地上做什么?”
她淡定地起身,将烛火摆好,她问他:“那个人呢?”
“解决了。”
他断了卿书的双手与双脚,他再也不能来找她的麻烦。
他将手中的匕首递给她。
这匕首,原本就是她的,兜兜转转仍到了她的手里。
他想告诉她,这匕首原本叫无妄,是他的一把神剑,只不过后来断了,所断的剑尾被有心之人拿了去,做成了匕首,流落到凡间。
姜漓漓有些担心青阳裴,他被她刺伤了,但他却淡定得不正常。
她望向青阳裴的伤口,虽然鲜血没有汩汩外流,但也染红了他的衣裳,如果他不及时医治的话,恐祸及性命。
她踟蹰着说:“你的伤……”
“不过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这伤是她刺的,虽祸及心脏,他已用神力封住血脉,但并不致命,随便弄点药就好。
“怎么会是小伤呢?”她自己下手有多严重她还不知道吗?她打量着屋外,雨还下着,风却停了,她知道青阳裴不脆弱,所以她并未去照顾她,她也一样淡定得不正常,她说,“你坚持一下,我找人去找医官。”
“不用麻烦了。”
青阳裴冰冷地说。
姜漓漓止住了脚步,转身面对着青阳裴,她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颤抖地问起:“地上的血迹是谁的?你究竟……是谁?”
他只冷冷地回答了第二个问题:“我就是青阳裴。”
姜漓漓望着那张绝美的脸,明明就是阿裴,可是为什么,给她的感觉却截然不同,他的眼里,怎么少了看她的炽热和柔情?
“可是你有如此深的修为,又怎么会成为我的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