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确是在夸你。但你也不用这么厚颜无耻地自我点头吧。”她笑言。

“我在心里也默默为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啊。所以相由心生，不由自主地想点头。”

林枫直接翻了个白眼给他。

“轮到我了。”简凡说，他想了想，开口：“开朗。”

这个形容词，同学和朋友们都在谈起她的时候提到。这样想来，这是她给外人最为直接的一个印象吧。

“稳重。”林枫又夸了一个词。

这是她与他近距离相处几次后，特别直观的感受。稳重一词，对于已进而立之年的人来说，是个很好的褒奖。稳重的人，能给上司和同事带来工作上的靠谱感。同样的，在生活中，为伴侣带来情感上的安全感。

显然简凡对于林枫的这一评价也很满意，因为他又相由心生地重重点了下头。

简凡：“积极。”

“这怎么说？”林枫问。

简凡：“你对于自己的目标，意志很坚定，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达成。不管有多难，总是想着先去解决它。在你的身上，我看不到这一代年轻人如影随形的……”

他说着的时候，思维有明显的卡壳。顿了一顿，想了一想。“哦，叫做‘丧’。对，就是这个词。”

又肯定地重复了一遍：“你一点都没有那种‘丧’。”

林枫反问：“难不成你有么？”

只是一句玩笑的反问，倒是引起了简凡陷入了一小段的深思。林枫也不急，等着他想。

“也许，有些时候还是会有的。比如宿醉之后，常常会有很负面的情绪。那是一种很难描述的感觉。闷闷的，不想说话，看什么都没劲，吃什么都没味。很懊悔，很烦恼，很想从此戒酒。”

林枫不怎么宿醉，毕竟她虽然酒量差，但是个分寸感很好的人。她允许自己能喝多，但不能宿醉。所以她的确无法体会简凡口中那种酒后很“丧”的情绪。

“唔……的确体会不了。不过，我好奇的是，既然不喜欢宿醉后的情绪，为什么还要过量饮酒呢？”

可能是这个问题触到了男人的笑点，只见男人好笑却很无奈地回答：“这和你明知道自己不会喝，还跑上去干杯不是一个道理？”

又提这个。林枫决定跳过去，继续往下说。

“好吧，喝酒总是有道理的。继续哈，我继续夸你。嗯……我还觉得你比较聪明。”

“你也不笨啊。”简凡笑。

“哦，这样啊。谢谢夸奖。”

简凡：“我倒是很少有人说我聪明。”

若是比聪明，简凡想，他肯定比不上林枫。毕竟人家是正儿八经高考上的复旦。自己当年若不是父母花钱送他出国读书，很可能就沦落到哪个大专职校去了。所以，听林枫说自己聪明，简凡倒是好奇。

“不好说。就是感觉。不过，仔细想想，也还是可以说说的。比如你没比我大很多，却已经是部门的总助了。我呢，却还在小经办的路上徘徊不前。”

简凡：“这么不自信？”

林枫：“什么？”

简凡：“是不是对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自信？不然，就不会这么比较了。而且啊，纠正一下。能加速升职，能力是一方面，运气又是一方面。而说到运气，那就玄而又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