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扎根和衣躺在床上,他心里难过得要死。思前想后,别无他法,也只能跟着他们走下去了。过了一会儿,一股睡意向他袭来,他打了一个呵欠,裹上被子就睡了起来。
突然,他的耳边传来程秋生的叫声:“扎根,赶紧起来吃饭了。”
扎根睁开了眼,发现程秋生正站在他的旁边。
“起来吧,”程秋生笑着说,“晌午饭咱不出去吃了,客栈里做的有卤面,咱过去一个人吃一碗。刚才土哥就过去了。”
柳扎根下了床穿上鞋子,他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就和程秋生一起到客栈的伙房吃饭。
土哥和三个伙计正蹲在伙房门外吃饭。看见他俩过来了,一个伙计笑着说:“碗筷在灶台上,卤面在大锅里,想吃多少自己盛多少,后锅烧的有绿豆茶,盛半碗省得噎着了。”
程秋生和扎根就去伙房盛饭去了。柳扎根吃了一大碗卤面,程秋生的饭量大,他吃了两碗。
吃过午饭,二人回到那间屋子,土哥正坐在床沿哼着小曲。
“土哥,下午咱干啥啊?”程秋生笑着问。
“扎根,你喜欢看戏不喜欢啊?”土哥问道。
柳扎根勉强笑道:“啥喜欢看不喜欢看啊?小的时候,我年年都到俺村东边的赵兰埠口去看戏,这几年去得少了。”
土哥笑了,“这么一说你喜欢看戏啊,正好东关有唱梆子戏的,等一会儿我领你俩去看。看了戏咱还去那家饭馆喝酒吃肉!”
“那一家的驴肉吃着真过瘾啊!”程秋生高兴地说。
土哥瞥了柳扎根一眼,咧开大嘴笑道:“跟着哥好好干,以后让你过瘾的事多了!”
三人又闲扯了一会儿,土哥就领程秋生和柳扎根去东关看戏。
当他们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就听到南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锣鼓声。
“土哥,戏台子就在南边啊!”程秋生兴奋地说。
土哥瞟了他一眼,“秋生,咱看戏就是看戏。你要是还像上一回那样往女人堆里钻,再挨了打我就不管你了。”
“我的土哥唉,”程秋生低声说道,“那个事你就别再提了,那不是因为我喝了二两酒才犯的浑嘛!”
土哥笑了笑,“我害怕你老毛病再犯了。你要想找女人有的是地方,别在人多的地方给我惹闲事!”
程秋生难为情地看了柳扎根一眼,“土哥,你上一回说我,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