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一日。”他懊恼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黑衣人想劝,最后,看了一眼公子,退了下去。
萧昘决定的事情,不容置啄。
伍钺青难受了一夜,期间睁开过眼睛,她有点饿想要吃东西,朦胧中以为眼前握着自己手的男子是自己的夫婿,忍不住难受又委屈的撒娇:“周役,我难受,我想吃腊肉蒸饭。”
“周役,你怎么不说话!”因为周役不应承她,伍钺青迷糊中生了气:“周役,我疼,给我摸摸背。”
伍钺青是被周役太过娇宠了,她因有孕睡不好,周役都彻夜守着她,给她顺背。
萧昘阴鸷着脸坐在伍钺青身边,她伤心难受的时候,心心念念都是那个野男人,他有这么好么,让青青念念不忘。
坐在床上的男子,玉面因嫉妒而扭曲。
周役看她这么难受,还无动于衷,伍钺青忍住不在梦里啜泣起来,萧昘听到她哭,蓦然回过神,她刚才说想要摸摸背,是难受了在撒娇么,现在青青不能见风,他只好隔着被褥,缓缓拍抚着她。
因为力道不对,她难受的哼哼起来,试了几次萧昘才摸到了诀窍,那个野男人能做到的,自己何尝做不到,而且还要做得比他好,青青会回心转意的,她只是被蒙蔽了眼睛才这样。
男子坐在简陋的床榻上,洁白的手腕在晨光熹微时,已经抬不起来了,他不是周役,没有结实的身体来消耗,黑衣人送早点进来的时候,看到公子还在给伍钺青顺背,可手上的动作已经僵了,他听公子说去找一些跌打药来。
黑衣人没有问何用,他身上就带了些,拿出来献给公子,萧昘让他帮自己抹在手腕上,黑衣人这才按了按他僵硬的腕子,他嘶了一声,是疼的。
“公子,你怎么不让那个小女尼来。”自己做这些下人的事儿,不是找累么,公子这只手是用来写韬略的,不是给女人按摩的。
“她不懂。”连擦身都做不好,还能让她来折腾青青,黑衣人看了公子微肿的腕子一眼,说:“公子,要冷敷,过了一日再热敷上药,切莫在动了。”
一个发热,一个伤手,还怎么走,只能再等一日,萧昘点点头,让黑衣人来处理,小女尼做完早课过来,伍钺青还迷糊着,热退了些,她又给这位夫人擦了身,刚换好衣服,打开门,就看到那个黑夜叉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公子,平婆回来了,还带来了王将军帐下的校尉,看着像迎亲的队伍,不知是否有诈。”黑衣人看向坐在床边小女尼,这一眼看得她心口一颤,缩了缩身子:“看我作甚!!!”
“小丫头,你们这儿娶亲,都这么着急?才过了一夜就回门了。”黑衣人问。
小女尼颤着胆子,回瞪黑夜叉道:“望生哥娶的是军户,我们这儿有些就是家里过了订,回来就把人带走的,少见多怪,平婆恨不得望生哥能攀上关家,当然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