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何云柠理解不清。
“嫂子,怎么不多穿点儿,不怕着凉么?”何云柠关切的问道。
夏思佩轻轻“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何云柠继续说道:“我不知你这两日经历了什么,你若想告诉我那就说,如果不想告诉我也无妨,总之,依你决定。咱们先不着急上路,等你休息够了,咱们再出发吧。”
夏思佩仍然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何云柠打量着夏思佩的耳环,并没有挂着了,问了几句,夏思佩告诉何云柠找不见了,何云柠想着自己暂时收着那一只耳环,此时并没有交还给夏思佩。
何云柠又找不见了夏思佩的那把匕首,也问着去向,夏思佩摇摇头,仿佛十分不愿意多提的样子,总之是不见了,何云柠只好不问了。
几日之后,何云柠与夏思佩启程赶往何府,在此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何慕松的消息,不过何云柠倒是没有断了反复的揣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之间给何慕松这样的名头,何云柠相信,他们都是在同样的教育下长大,怎么可能会失了大节,绝对没有这种可能,突然觉得很是累,原本觉得找到了何慕松的下落自己也能松一口气,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仿佛感觉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一层。
马车快到何府之时,却不料夏思佩却请何云柠帮忙,她打算回娘家去暂住几日。何云柠琢磨不透夏思佩的想法,却想着曾经『奶』『奶』也嘱咐过,要好好补偿夏思佩,这样的小请求也不过分,何云柠点点头,先送了夏思佩过娘家,可亲家客套寒暄了一番,便独自回到何府。
众人见何云柠虽然风尘仆仆,但是总是平安归来,也觉得甚是安慰。何云柠解释了夏思佩的去处,长辈们并没有多说甚么。杨氏满脸的喜悦,告诉何云柠,或者现在真的是否极泰来了,她接到何慕松也要归来的消息。何云柠心中也是甚为高兴,既然是何慕松能够平安归来,想必也除去了内『奸』之说,如果背着恶名,恐怕依照何慕松的『性』情,宁死也不愿意。
何云柠稍微休息片刻,便把在顾氏夫『妇』中所学加上自己领悟的心得描述了一番,说有的人是喜爱推陈出新之作,有的人却是对怀旧之物情有独钟,这些都是个人喜好罢了,恐怕没有一定的定数,何云柠觉得咱们现在府上的情况,是要重振旗鼓,所谓做工设计,都已经出神入化,不用过分担心,只是重振声威在咱们这里恐怕有些难度了,因为钱府接管了这些,在这里恐怕还是暂时没有施展的余地,可是如果在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张起来,说不定就可以大展拳脚了,等到可以形成和钱府抗衡的力量之时,说不定可以在这里夺回原有的一切。
孙德音微微笑了笑,告诉何云柠先不着急说这些,辛苦归来,要先好好休息再说其他。
何云柠询问可有三叔的消息,众人皆是摇头不知,想必又是去了别处了,那样洒脱不羁自由自在的『性』子,当然是兴之所至,行之所踪了。
接着,传来了陆子进邀请何云柠出门小酌的消息,何云柠猜到大约是与何慕松之事相关,便告诉长辈们出门去了。
陆子进摆好了位子,也点了几样酒菜,对着何云柠笑脸相迎,热情的招呼着她坐下,说道:“今日是受人之托,请何三小姐来,是向你赔罪的。”
何云柠笑笑,说道:“不敢当!是谁啊?”
这时候,只见苏陶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也是满脸堆着笑意,和那日的杀气腾腾完全不同,一个劲儿的说着“抱歉,请谅解”之类的话。
何云柠也不是小气之人,报以一笑,这段恩怨算是烟消云散了,便问道还有谁来。
苏陶赞道:“何三小姐怎知还有人。”
何云柠说道:“你们摆了四双筷子,肯定还有一人啊!”
只见屏风后面又有一人踱步而出,气宇轩昂亦如当年,只是皮肤比两年之前黑了许多,也稍微瘦了一些,神『色』中平添了些许成熟稳重,这正是寻找了两年的何慕松,何云柠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扑倒在何慕松的怀中,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相伴的点点滴滴,尽是欢声笑语的场面,又让何云柠不觉笑了出来,这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何慕松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紧紧的抱着她,为她擦着眼泪,不住柔声安慰着“我回来了,没事儿了,放心,有我在!”
终于这样的兄妹见面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是多亏了陆子进的一句玩笑话,“原本今天出来是陪着苏兄赔罪的,倒是教我看了一场兄妹相见,妹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兄长侠骨柔肠劝慰的样子。那你们在这儿聊吧,我和苏兄告辞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