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何慕松与何云柠这才恢复了平静。
四人坐下,开始聊的尽是沙场上快意恩仇酣畅淋漓之事,又一番感叹世事无常,追忆一番那些生死与共的兄弟们。
后来,何云柠终于问出那时候为何冤枉何慕松是内『奸』之事。
在何慕松、陆子进、苏陶一言一语的表述之下,终于基本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时候,他们经历了那么那场浩劫,陆子进等逃生了回来,也在四处寻访其他等人的踪迹,也希望能获得其他兄弟还有生存者的消息,终于还传出来有突破口的消息,可是,伴随着传来的消息还有内『奸』也肯定还是存活的消息,当然是狠的牙痒痒的。
那是时间也传出来的口风据说何慕松就是内『奸』,这种传言也并非是无稽之谈,因为是打探之下,所幸存者只有那么寥寥数人,当时选择那条山路也是在何慕松的建议之下才进行的选择,所以才引得如此的怀疑。
陆子进、苏陶等闻讯赶来为的也是抓回内『奸』,终于经过各种打探,寻到了蛛丝马迹。
陆子进那日别过何云柠之后,终于在深夜寻得了何慕松,那时的他伤痕累累,周围地面上一片血迹斑斑,只见真正的内『奸』被捆着手脚绑在附近,容不得那真正的内『奸』继续狡辩,何慕松把诸多证据一项一项排列了出来。
是何慕松建议的路线不假,可是他若真是内『奸』又怎么会身先士卒,走在最前面,另外提议走这条路线之后,虽有反对之声,可是那真的内『奸』却是第一个双手表示赞同的。那内『奸』早有全身而退的打算,故早就为自己谋得出路了,这些日子可曾受过重伤,可是何慕松如何养伤如何起死回生的经过却是不难证实的。再说来,当兵的这段时间哪里会有什么贵重之物,可是真内『奸』怎么带着这么多的银两在身上,哪里来的,不就是当内『奸』的报酬么。如此证据确凿,是这样的,条条框框,加上真内『奸』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也终于亲口承认了。
陆子进和苏陶等人不知这是一场怎样的打斗过程,才把真正的内『奸』制服,看何慕松的样子想必是激烈至极,何慕松只是告诉幸而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位贵人相助,才有了这样大快人心的结果。那内『奸』已经军法处置,何慕松也恢复了名誉。
天『色』已晚,这小酌也该散了。
陆子进,苏陶分别回去,何云柠也有困意,想立刻回去,可是何慕松仿佛迟迟不愿意动弹的样子。
何云柠善解人意的说道:“咱们暂时换了住的地方了,想必陆公子已经让你知晓此事了吧。你回家吧,嫂子这几日回娘家住了。”
何慕松到底也没有问一句半句关于他媳『妇』的点滴,仿佛夏思佩根本与他无关一样。回家之后,无论是谁见到了何慕松都是欣喜若狂,他有的地方伤痕犹在,大家都是关切安慰之语,有的帮着擦『药』,有的帮忙熬汤,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
杨氏本来起了个关于夏思佩的话头,可是却被何慕松打岔过去了。何云柠在一旁看着,知道大约自己是猜对了,也许这些年仍然何慕松还是没有断了和韩蓁儿的联系。杨氏嘱咐何慕松早点儿休息,还是孙德音挑破了话头,告诉何慕松现在夏思佩在娘家暂住,让他无论怎样,也要给夏思佩一个说法。
那日清晨,天蒙蒙亮,这是何云柠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香最舒坦的一觉了,她舒心的伸了个懒腰,走出屋子,只看到何慕松已经坐在了小小的院落之中,表情却不似何云柠这样轻松自在了,所烦何事,何云柠心知肚明。
她坐到何慕松身边,说道:“两年前,你不知所踪,可是,嫂子对这个家不离不弃。她对长辈们极是孝顺,对平辈们也是和蔼可亲,对小辈们也是关爱有加。”
何慕松淡淡的回应道:“是吗,那又如何,她是父母选定的人,却未必是我中意的人,我是对不住她,可是却不能继续委屈她了,我已经做了决定了,现在只是在考虑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