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松第二天清晨唤醒了何云柠,牵来两匹马,一匹是他平日骑惯了爱驹,另一匹是看着温顺些的小马,他对何云柠说道:“三弟的『奶』娘乡间来去不远,咱们乘马一来一回,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午后就能赶回来,思佩会告诉大家我带你去郊外骑马了。”
何云柠跃然马上,跟着何慕松前往『奶』娘住处,真的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奶』娘所居之地,虽然谈不上富贵,但是也算华丽,她的宅子很大,何云柠心中疑『惑』,她哪里来得这么些银子弄得这样的安居之所,还是说离开何府之后又有了什么奇遇,既然日子过得如此宽裕,何必不召盼卉回家,不必再做些服侍人的功夫。
何云柠想要冲进去问个究竟,却被何慕松拦住了,低声说道:“且看看再说!”只见『奶』娘送出了一位中年『妇』人,彼此之间甚是熟悉,可是脸庞均没有笑意。
何云柠只觉得何慕松望着那『妇』人怔怔出神,轻声问道:“哥哥,怎么了?”
何慕松略略摇摇头,说道:“心中突然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暂且不提吧。我们去拜访一下『奶』娘。”
何慕松与何云柠敲开门,『奶』娘见到他们先是一瞬间的诧异,紧接着恢复了平静,把他们让进屋子来。『奶』娘关怀的问着何慕槟的身体,又问着府上众人近况,却没有丝毫提及盼卉,也丝毫没有要解释自己因何住得如此宽敞宅院的意思。
终于,话头还是被何慕松与何云柠问起,『奶』娘心平气和,一点儿也没有不好启齿的意思。
“这也是拜你们何府所赐!”
何云柠不由自主的“啊?”了一声,疑『惑』尽显无疑。
当年『奶』娘告老还乡,是赏赐了一些,也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条件。
『奶』娘继续解释道:“当年我被收买做了亏心事儿,这些是为了堵我口的。本来我也不准备多说,今日被你们撞破了,我想也是瞒不住了!”
何云柠问道:“『奶』娘在何府一直勤勉辛劳,如果说有什么失当之处,那便是三哥幼时贪玩落水之事了。究竟谁是始作俑者?”
『奶』娘道:“三小姐如此聪慧,怎么会猜不出何人指使。也对,三小姐年纪尚轻,对感情之事未必懂得,也许三小姐不知道女子嫉妒起来,什么事儿都做的出的。”
女子,嫉妒,这两个词儿在何云柠脑海中频频的闪现着,女子的嫉妒,会是大伯母吗,怎么会,大伯母是贤惠之人,怎么会这样尖酸刻薄,容不下孩子,不会是这样的,何云柠还想多问几句,不过之后『奶』娘不肯再多说半句,何慕松拉着何云柠离开。
何慕松看着何云柠心事重重的样子,安慰她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不要多问多管了,只当今天从未来过这里罢了。
何云柠只是淡淡的问道:“你信吗?”
何慕松说道:“我们现在只不过听到『奶』娘的一面之词,未必作准,你如果心中先下了定论,未必能考虑的周全了。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追究之前的事儿,而是想着如何救出大伯他们,倘若三弟现在能恢复安康,我想无论是怎样的过往都能烟消云散了吧。”
何云柠心悦诚服的点点头。
何慕松一直未曾仔细问过为何突然之间,何府为何突然之间生意竟然一落千丈,还导致大伯与大伯母含冤被关起来了。
何云柠这才在回家的路上细细说与何慕松听:
钱府的生意一直是何府生意的对头,这是没有什么的,此一时彼一时的,不过大多的时候,何府的生意略胜一筹,钱府也不甘落后,也是在首饰花样技巧上推陈出新,不过都是生意上的正当竞争,其实没有什么的。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位远道而来的贵『妇』人带着自己的一位千金来挑选首饰,一会儿看中了金簪子,一会儿看中了耳坠子,百般挑剔,不过何府众人并没有丝毫怠慢,以礼相待,接着那对儿母女提出要按照她们描绘的样子定做,紧跟着掏出一笔定金,给的时间比较紧急,勉强也能做成,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接着就是日以继夜的赶工,终于在限定的日期做了出来。那贵『妇』人和她千金看了之后非常满意,付清了款项,就离开了。
本以为这件事儿就这样结束,可是哪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的风波接踵而至。
几天之后,那对儿母女过来要求退货,说是款式有误,何府工人在秦叔的代领下按照规矩处理此事,哪知道那对儿母女根本不分缘由,非要坚持退货而且退款,而且竟然嚷嚷的街头巷尾都说何府偷工减料,秦叔一时拿捏不准,就请大伯出马应对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