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卓亦疏进境神速,白猿公心中甚慰,便即言道:“我这就把毕风鹤寻来,到时候你以灵犀剑法打发了他,也好了结此事。”转头又对沈倾从说道:“我让卓亦疏去对付毕风鹤,是应了你这丫头的请求,可不是说我白猿武功就一定会输给火木神功,以后你见了独孤寇可得对此事守口如瓶。”
沈倾从笑道:“是,晚辈记下了。”
卓亦疏轻笑道:“前辈大可放心,沈姑娘比你更盼着我能赢了毕风鹤,否则的话她就要嫁给那人了。”
白猿公却道:“依我看来,这丫头是想要嫁给你。”
听得这话,沈倾从俏脸一红,娇羞无比,又道:“峨眉山如此广阔,要想在这里寻到一个人谈何容易,这两天两夜的光景,毕风鹤也没能寻到这里,前辈又能去何处寻他?”
一听这话,白猿公却得意道:“峨眉山虽广,毕风鹤凭借一己之力想要寻我自是不自量力,但我要想寻他却非常容易。”
说完这话只见白猿公伸手一招呼,便有一只猴子向他奔来,熟练灵巧的攀到白猿公的肩上,随后只见白猿公竟对这只猴子低语几句,那猴子吱吱呀呀的回应,似是正与白猿公交谈,数句之后那只猴子跃下白猿公的肩头,径直向远处奔去。
白猿公说道:“现在只要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卓亦疏和沈倾从早已看的目瞪口呆,沈倾从开口问道:“难道刚才前辈是在与猴子交谈吗?”
白猿公答道:“怎么,你们不信我能与猴子交谈?”
沈倾从笑道:“不是不信,只是今日亲眼所见,实在超乎我的见识,所以大感意外。”
白猿公又道:“我若不能与猴子交谈,又怎会知道你们二人欺负我的猴子,更不会寻到那里救了你们。”
卓亦疏疑道:“我们什么时候欺负过你的猴子?”
“你俩进山时你曾将一只猴子扔到了石头上,摔得它胆战心惊,这才来向我告状,我随他一路寻去,正好见到你们跟毕风鹤动手。”白猿公如此说道。
一听这话,卓亦疏和沈倾从这才想起两人在进山时的确曾遇见过一只猴子,那只猴子偷袭沈倾从所以被卓亦疏扔到了一边,却没想到那只猴子因此将白猿公寻来了,如此看来,当时趴在白猿公肩上的那只猴子就是被卓亦疏扔出去的那一只,只不过山中的猴子虽然形色各异,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毕竟这世上如白猿公这般的奇人实是凤毛麟角。
白猿公续道:“不过你们两个放心,我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是我那只猴子先袭击了这个丫头,你心疼她才会出手制止的,所以我不会向你寻仇,此事一笔勾销。”
卓亦疏笑道:“你怎知我心疼她。”
沈倾从冲卓亦疏扮了个鬼脸,却对白猿公说道:“你怎知我要他心疼。”
白猿公虽是世外高人,却也知少年情事,当下暗道一声:还真是一对小冤家。
旋即又听白猿公说道:“猴子会把毕风鹤引到这里,但我不便现身,接下来的事就得看你的了。”
卓亦疏虽得白猿公的指点,但他毕竟不是白猿公的徒弟,所以于情于理都没法参与到赌约之中,让卓亦疏去对付毕风鹤实际上是取巧的招数,白猿公一旦现身,那此计就无法实施,非得寻出一个白猿公的徒弟去迎战毕风鹤不可。
白猿公转身离去,只几个兔起鹘落便已不见了踪影。
沈倾从明眸流转,却也说道:“那我也走了,在山下等你。”
说完这话,沈倾从也纵身离去。
卓亦疏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略显失落。
过不多时,果见毕风鹤一路寻到这里,见到卓亦疏后当即一愣,旋即冷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竟又在这与公子遇见了。”
卓亦疏轻笑道:“既然来了,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毕风鹤听后毫无畏惧,反而是游目四顾,旋即说道:“沈妹妹呢?”
卓亦疏回道:“她不怎么想见你。”
毕风鹤轻蔑一笑,又道:“那她以后也见不着你了。”
此话一出,挑衅之意显而易见,场中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卓亦疏长剑出鞘,饮怨现世,只见他持剑立于此地,自是神威凛凛。
此前卓亦疏虽被毕风鹤所伤,但这两日夜中早已服下沈倾从带来的丹药,是以伤势尽除,再加上剑境精进,更是状态巅峰。
毕风鹤眼见如此,当即便知卓亦疏定是服了悬天宫的疗伤圣药才会让伤势恢复的如此之快,那丹药也必然是沈倾从所赠,眼见于此,毕风鹤心中恼怒,旋即杀意大盛,再不等卓亦疏多言,当即抽出软剑攻来。
卓亦疏抬手迎击,二人登时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