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姑自来了以后就只跟沈倾从说话,对于旁人一概不理,就算对卓亦疏都是视而不见,但她既然与沈倾从熟识,众人也就不好多说什么,甚至连云潇湘也静止不前。
但这并不代表容姑不认得众人,反而对众人的身份极为熟悉,只见她看了卓亦疏一样,然后说道:“原来你就是卓亦疏。”
卓亦疏轻佻一笑,也不答话。
容姑轻哼一声,然后又道:“云锦能把金宵宗交给你,也不知你有什么本事,不过看高险峰、庄修平他们都认可了你你,想必也该有些出众之处。”
听了这话,卓亦疏拿起酒壶,先是喝了一口,随后又把酒壶举到眼前,容姑向酒壶看去,只见酒壶自中间齐刷刷的断了,而且切口平滑如镜,眼见于此,容姑终是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沈倾从颇为得意,不禁说道:“亦疏这是万化灵犀剑,掌中蕴含剑气,锋利无比。”
容姑听后却是笑骂道:“都说女生外向,你这丫头还没嫁人就帮人家说话了,难道我看不出来吗?”
沈倾从确有为卓亦疏立威之意,在她心中不许任何人轻视自己的心上人,但此时听得容姑所言,沈倾从仍是俏脸微红,再不多言。
容姑看向卓亦疏说道:“万化神功和灵犀剑法,有这两项神功在身,成为一流高手自是指日可待,但难得是你能将两种武功融会贯通,实为难得,不错,我知道云锦为什么选中你了。”
卓亦疏轻佻一笑,仍是满脸不恭之色。
容姑也不在意,而是说道:“我这次来也是给你带个信,有人约你明日在茗楼相见。”
茗楼是一家酒楼,在洛阳颇具名气,寻常百姓自是去不起的,非得达官显贵才去得。
卓亦疏问道:“是何人要见我?”
容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李琎。”
听得这话,卓亦疏以为汝阳王也在洛阳,但却又听容姑说道:“他明日就会到洛阳,与你相约在傍晚相见。”
说完这话,还不待卓亦疏回答,却听沈倾从疑道:“容姑姑怎么认得汝阳王?”
悬天宫位于西洲,而汝阳王久在长安,容姑又是久不踏入中原,所以这两个人应该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容姑却是受了汝阳王李琎之托来给卓亦疏带话,沈倾从自然疑惑。
可容姑却是说道:“李琎那小子是我徒弟。”
此话一出,沈倾从也着实惊讶不已,不禁说道:“容姑姑何时收了汝阳王为徒?”
“他做我徒弟时你还没出生呢。”容姑又道:“而你整天只知道胡闹,又怎会知道这么久远的事。”容姑说到这时不禁叹了一声,又道:“这次回去一定要让你师父好好管管你。”
沈倾从撒了个娇,容姑无奈一笑,显然是拿沈倾从一点办法也没有。
容姑又看向下方的庄修平等人,然后又对卓亦疏说道:“云锦要做的事你也该知道了,那是极为不易的,你行事时最好小心些。”
卓亦疏听后轻笑道:“我行事还不用别人来指手画脚。”
容姑闻言冷笑一声,开口道:“年轻人嚣张跋扈,不知天高地厚。”说到这时却又脸色微变,转头看了沈倾从一眼,然后又道:“看来你师父的担心并不多余。”
沈倾从疑惑不解道:“我师父担心什么?”
容姑却不再回答,而是说道:“去跟你小夫君道个别,咱们该走了。”
沈倾从听了这话脸上羞怯似醉,又见卓亦疏正得意的看着自己,沈倾从冲他做了个鬼脸,又回头对容姑说道:“容姑姑要带我回去吗?”
容姑又换上那副严肃的面容,说道:“否则我为何要来中原?”
说完这话容姑转身就走,但她也知道沈倾从没有跟上了,所以在前方停身等候,也是有意让沈倾从与卓亦疏道别。
沈倾从也知道自己无法反抗,幸而这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所以她来到卓亦疏身前说道:“亦疏,那我要回悬天宫了。”
卓亦疏极为不舍,但面上却仍轻佻,伸手将沈倾从环腰抱住,笑道:“那我何时能再与夫人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