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眼望安庆仪,无奈笑道:“你既不跟着他们去长离山庄,也不去长安找你父母,非要留在华山干什么?”
安庆仪却道:“我要是现在去了华山,难免不会被人说是去向我父亲通风报信,我好不容易赶到华山给你预警,要是贸然离去,反倒会让人觉得我是有心陷害。”
卓亦疏又道:“那你日后见了你父亲,又该怎么说?”
听得此话,安庆仪却是一怔,她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心中更是隐隐害怕父亲就是那个人们口中的乱臣贼子。
这时李太白走了过来,开口笑道:“安大小姐,我想与亦疏兄弟说几句话,你看可好?”
安庆仪脸色微微一红,嗔道:“你爱与他说就说,关我什么事。”
说完之后起身就走。
待安庆仪走远以后,李太白又道:“兄弟你这当真是桃花不断啊,这安大小姐的美貌丝毫不属沈姑娘与冉夫人。”
卓亦疏轻佻笑道:“这几个女子各有千秋,哪个都不是好惹的。”
李太白哈哈一笑,又道:“说起女子来,我倒要向兄弟打听一人。”
“哦?是谁?”卓亦疏疑道。
“琅琊派的素青掌门。”李太白说道:“听说她现在也在长离山庄。”
初听此话,卓亦疏心中自是疑惑,不知李太白为何有此一问,转念一想却又恍然,当初在嵩山之时,素青就曾漫山遍野的寻找李太白,还曾见李太白吓得拼命逃窜,如今看来,这二人之间必然有不为人知的往事。
卓亦疏笑道:“素青掌门无恙,她还说伤好以后会去兰陵找你。”
一听这话,李太白登时吓得满头大汗,兀自说道:“看来我最近不能回兰陵了,需得去外面躲一阵子。”李太白思忖片刻,又道:“依我看就去武当山吧,王少伯和秦大小姐都在那里,我还能去讨一壶花前醉喝。”
说起美酒花前醉,卓亦疏和李太白皆是心神荡漾,都知道那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美酒。
这时又听李太白自语道:“静言死在了惊雷手之下,她们师姐妹平日里虽然吵吵闹闹,一刻也不停歇,但实际上却是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也未分开过,如今只剩她一人,必然寂寞的很,我若再处处躲她,又怎么对得起她。”
李太白虽然放荡不羁,却也重情重义,虽不知他与素青之间有何过往,但这二人确是互有情意。
卓亦疏便道:“静言前辈并非是死在了惊雷手之下,而是被悬天宫的周火所杀。”
随即便将真相告知李太白,听得来龙去脉,李太白不禁眉头紧皱,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关系到这么多的恩怨。
就在这时,又有兰陵弟子走来,向李太白说道:“李师叔,咱们等了这么久,却仍没见到安禄山的人,这其中莫非有诈?”
说这话时似是不经意的看了安庆仪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自是信不过她。
李太白对卓亦疏说道:“亦疏兄弟你看呢?”
卓亦疏道:“我信得过安庆仪,但这其中确有诡异之处。”
“那咱们还要等下去吗?”
卓亦疏轻笑道:“既然何千年不来,咱们就去看看。”
此话一出,那兰陵弟子自是一惊,何千年一方不但人多势众而且各个身经百战,自己等人留在这只是为了抵挡一阵,现在却要去自投罗网,此举无异于羊入虎口。
可李太白听后却是笑道:“此举正合我意。”
卓亦疏哈哈大笑,又道:“人太多也没意思,就让兰陵剑派先行前往长离山庄,咱们两个去看看何千年有何打算。”
李太白道:“不错,正该如此。”
随即李太白下令,让兰陵剑派赶往长离山庄,与先行人马汇合。
兰陵剑派的众人得知李太白要去何千年的阵营中查探消息,无不心中骇然,纷纷劝阻,但李太白却是脸色一沉,喝道:“何千年算是什么人物,咱们兰陵剑派还能怕了他不成?”
众人眼见劝阻不成,也只得纷纷放弃,依言离开此处。
安庆仪仍不想走,就与他二人一同前去。
行出十余里,果然见到官军模样的大批人马,只不过这些人只在警戒,并未行军。
安庆仪说道:“这是我父亲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