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纵声大笑,笑声传出数里,安军纷纷大惊,便有人喝道:“什么人?”
卓亦疏纵身而去,抬手间镇杀数人,安军一时间慌乱不已。
眼见于此,李太白也是心痒难耐,就要上前出手,却又忽听得有人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卓公子。”
一语言毕,何千年迈步而出,只见他脸色阴沉,颇为恼怒。
卓亦疏释放出一股强横的剑意,直奔何千年而去,何千年身形不动,任由剑意冲击自身,但他却纹丝不动。
眼见于此,卓亦疏心中一怔,暗道:看来他竟已恢复到了全盛之时,如此甚好,正可以与他决一死战。
何千年中的毒虽然要比上官顿轻得多,可按理说也不该这么快便即恢复,也不知何千年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短短数个时辰内驱散毒势,并且恢复到全盛。
李太白开口道:“阁下不来与我们较量,怎么留在这里观山赏景?”
何千年抬头看去,只见李太白就在前方,身边还有安庆仪。
眼见于此,何千年脸色更加阴沉,便即说道:“金宵宗和兰陵剑派当真是好本事,不但劫持了康夫人,还劫持了安大小姐,当真是名门正派所为。”
此话一出,安庆仪立时脸色大变,说道:“我娘怎么了?”
何千年道:“都怪属下办事不利,康夫人被青星阁等派擒住了。”
原来当时卓亦疏将康夫人母女二人放走离庄,但青星阁等派却不肯善罢甘休,兀自围剿,这母女二人身处险境,只得一路遁逃,幸而那时康夫人伤势尽愈,这才能有惊无险的逃了出去,其余门派见此自觉无趣,各自散去,唯有青星阁心有不甘,仍在追击寻找,那时康夫人母女已经与奉旨入京的安禄山遇上,安禄山见到女儿极为高兴,听闻何千年行事失败也没多加责怪,反倒又给他大队人马来围剿华山诸派,何千年领命离去,这事却也被康夫人听到了,她感激卓亦疏搭救之恩,又蒙他放离,这才安然无恙,是以康夫人赶忙找来安庆仪,让她来华山报信。
安庆仪走后,安禄山自然是要询问,康夫人早就恼怒他心怀不轨之心,夫妻之间离心离德,而安禄山不喜她将女儿远送至琅琊山,对此早就颇有微词,再加上安禄山的二夫人段氏从中作梗,康夫人负气离去,想着女儿来了华山,心中也是担忧,便也赶来此处,却被青星阁设计所擒。
青星阁擒住康夫人以后,却正好碰上了何千年,眼见康夫人被擒,何千年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赶忙率人来救,这才没有去往姚家村。
此时听得康夫人被青星阁所擒,卓亦疏兀自眉头一皱,心中大为不悦,开口道:“我放走的人也敢抓,青星阁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当初就是卓亦疏放走了康夫人,眼下青星阁却将其捉走了,如何不让卓亦疏恼怒,当即纵身而去。
此时青星阁被何千年的人马所围,卓亦疏要想去寻,就得穿过何千年的一众官军,这些人眼见卓亦疏漫步而来,竟是全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大为恼怒,待卓亦疏刚一入阵,便有十余人立时攻来,这些人久经沙场,身上自带一股杀气,常人难近其身,但卓亦疏是何等人物,自然毫无所惧,一开始似乎没见到对方的攻势,待他们攻至近前时方才抬手出招,拈花剑气凌厉而出,刹那间击杀数人。
这等神奇的手段让一众官兵皆是骇然失色,何千年也是眉头紧皱,却见卓亦疏脸色不变,仍是满脸的轻佻不恭,全然是不将此地众将放在眼里。
安庆仪担忧母亲的安危,便也赶忙跟了上来,众官兵眼见于此,再也不敢贸然出手,何千年也是神色一变,暗道:他们任由安庆仪来去自由,显然并未擒她当做人质。
只是如此一来,一众官兵也不敢再贸然出手,卓亦疏也已走到中间,只见青星阁杜鹏挟持着康夫人,正与安军对持,而他身旁的青星阁门众死的死伤的伤,显然并非是安军的对手。
眼见卓亦疏到来,杜鹏脸色微变,说道:“没想到卓公子也来了华山。”
鄜州各派只知卓亦疏忽然离开了长离山庄,但他去了何处自是无人知晓。
卓亦疏轻笑道:“挟持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杜鹏却道:“卓公子是要与安禄山同流合污吗?”
“那乱臣贼子岂能与我相提并论。”卓亦疏语气不屑,却引得安军大怒,但卓亦疏根本不在乎,继而又道:“康夫人是我从长离山庄放走的,你却将她擒住了,看来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杜鹏冷笑道:“这里不是鄜州,更不是长离山庄。”
对于杜鹏这号人物,卓亦疏向来不屑视之,此时闻言再不答话,登时纵身而动。
杜鹏见此大惊,手中兵刃一抖,奔着康夫人的咽喉划去,这要是划中了必定见血封喉。
康夫人虽是妇人,但却是女中豪杰,此时并不慌乱,身子向一旁侧去,杜鹏的利刃失了准度,只砍中了康夫人的左肩,虽也血流如注,但却并不致命。
这时卓亦疏也已赶到,使了招‘烧犀观火’,剑气激荡,杜鹏登时萎靡倒地,康夫人安然获救。
眼见于此,众人无不心下骇然,就连何千年也是不禁暗暗喝彩,李太白更是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