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停在了楼门口,众人看去,葛冬云家门口已经围了四五个人了。这些人有的扛着摄影机,有的则是干脆直接拿着手机,看样子都是记者了。在葛冬云家楼不远处,还有一些区里的住户远远的观望着。
这些人叽叽喳喳的,纷纷议论着关于葛冬云的死。
“我们刚刚接到了线人的通知,葛冬云目前已经被凶手杀死了。”
“现在呢我们就在葛冬云家的楼下,但葛冬云的母亲呢无论如何也不给我们开门。”
“各位兄弟,我就在现场呢,我就这个区的。听葛冬云死了,诶,后面警察过来了。”
听到了这名男青年的话,记者们纷纷围了上来,询问专案组成员各种问题。邵老一边带着几人往前走,一边道:“各位让一下,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来接受采访的。”
着,邵老看向了袁军:“袁军,守在门口,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来。”
“明白。”袁军伸出了双手,将那些记者拦在了身前:“各位,请配合警察的工作,站在你们应该站在的地方,不要随便越界。”
可同时,邵老的脑海中充斥着一个疑问——这些记者是怎么知道葛冬云被杀害了的。
“葛母,开门。”邵老按下了门铃。
片刻,葛母开了门。
葛母的眼睛红肿,脸上布满了泪痕。她穿着的一身白色的裙子上满是鲜血,她的胳膊上也全是凝固了的血液。而在葛母的身旁,一名保安正站在那里,看到警方到来,他微微冲着大家点了点头。
而看到专案组成员的到来,葛母的眼泪又决堤了。
“唉,节哀。”徐一曼走了上去,轻轻的拍了拍葛母的背。
虽葛母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年龄也就二十七岁,比徐一曼还要上几岁。这样的人生变故并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承受的住的。徐一曼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憋在葛母心中的悲伤和委屈就涌动而出,控制不住了。
江河却不管这些,直接问道:“葛冬云的尸体在二楼卧室么?”
葛母点了点头。
邵老看了看葛母,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要找出凶手。节哀,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悲痛,但是时间紧迫,多一分钟检查现场,就多一分钟的胜算。”
“好……”葛母点了点头,这才在徐一曼的搀扶下,跟着邵老往二楼走。
江河一马当先站在了二楼葛冬云卧室的门口,往里面观察着。
邵老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道:“什么时候发现葛冬云死亡的?把过程详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葛母回答道:“冬云这几都起的晚,因为她不上学嘛,所以我都是把我儿子冬霭送去上幼儿园之后,才会回来给冬云做早饭,然后叫她吃饭。我每次回来的时间大概都是八点四十左右,做好饭应该是九点左右。”
“之后我就喊冬云吃饭,但是我等了十几分钟她都没有下来。平常她不是这样的,每次我只用喊几声,她虽然不会答应,但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开门下来吃饭。我心想冬云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上二楼来敲门。”
话间,葛母几乎控制不住,梗咽的不出话来。
徐一曼拍了拍她的肩膀,葛母这才继续道:“我在门外喊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反应,我觉得很奇怪,还心想是不是冬云出门了。可我给她打手机,听到铃声是从她卧室里传来的。我拿来了备份钥匙,试着开门,但是门从里面反锁上了,别人在外面用钥匙也打不开。”
“这明冬云就在屋子里啊,可是不论我怎么喊,她就是不开门。”葛母一边回忆一边道:“当时我有点害怕,怕冬云是生病了,我就给物业打了电话,这名保安就来了。”
保安点了点头,道:“我们接到了王女士的电话,物业就派我过来了,在王女士的要求下,我和她一起把门撞开了。”
“进去之后,我就看到冬云背对着门躺在床上。按道理来,这么大的声音,冬云怎么也该起来了,可她一动不动。我赶紧跑了过去,可我的手刚碰到被子的时候,就感觉什么东西湿漉漉的,我伸手一看,才发现是血,我把被子掀开,满床都是血。我彻底懵了,我抱着冬云的身子喊她,可她已经死了,有一把刀,插在她的胸口。”
葛母哭着道:“她没有了脉搏,没有了心跳,甚至伤口都不往外面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