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茜也说了些恭喜、新婚快乐之类的吉祥话。只有张哲一愣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作答。屋里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眼花缭『乱』。大家不做过多停留,纷纷准备去往办理婚宴的酒店。
婚宴宴席摆了有十七八桌,整个规模、排场、气氛只能说在集宁的档次算是中规中矩,舞台的布置也略显单一。我得做适当介绍,内蒙中西部一带婚礼的流程也都大相径庭,包括金三角地带呼市、包头、鄂尔多斯,当然还有地级市集宁。婚礼流程也往往都落于俗套,缺乏新意。
无非就是代东(婚宴管家)入场致词,新人和父母入场发布感言,新郎做简单的求婚仪式,新人改口和最后的陈词总结。主持人的串场大抵不过二十分钟,然后就是宴席开始,大家吃吃喝喝,新人在代东的带领下窜桌敬酒。我并不是想说张哲一的婚礼办的如何如何,我只是对眼下婚宴本身的流程没有好感。
席间同桌相识的同学撺掇着问我和沈茜,你俩是下一对吧,也快办了吧?我玩笑着说那得看沈茜的态度,我可做不了主。沈茜丝毫没有兴致,丰盛的饭菜在她嘴里味同嚼蜡。我们草草的参加完张哲一的宴席,给他再次道贺后原路返回。
路上我问沈茜,怎么提到结婚你就板着脸,我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又变卦了?沈茜说我们现在都还年轻,不用那么急着结婚,有没有那张纸没区别。我就有点不高兴了,这话骗别人可以,可我了解她。我直白的说,你要是不愿意就明说,没必要找借口。她再三辩驳,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这张哲一结婚这么早的有几个?咱们不着急,等生活条件改善点再说。她拿这话堵我的嘴,我就没法接茬了。
我说,我已经见过你妈了,咱们至少把双方父母约出来,正式吃个饭认识一下,把咱俩这事定下来。她没有接茬转而继续玩笑似的奚落张哲一,你看看张哲一那傻样,大老爷们结个婚至于乐的嘴都合不拢嘛,没出息。我说我要是结婚,我也乐给你看,你信不信,我比他还夸张?沈茜说了句,你俩是一丘之貉便不再言语。
后来的日子我和沈茜再次陷入聚少离多,一个月也见不了几天。即使她回到呼市了,也是早出晚归比我上班的人还忙。她去了哪儿,做了什么从来没有主动向我提及。因为我们之前有过一次悲痛的往事,我不敢再轻易的提及敏感的字眼。
我偶尔关心的追问,在她嘴里变成了干涉她的自由。我还傻傻的心存幻想,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们还能一直走下去。我以为只要我努力赚钱,终有一天可以达到她心里的那个标准。也许一个人的本『性』很难改变,我没想到她的欲望比当下的房价涨的还快,房价至少还有一个明确的数字,可她心里没有。
眼下小女孩儿睡去,我被卫生间淅淅沥沥的洗浴声音吸引。不大会儿功夫,女主人穿着黑『色』『性』感的蕾丝睡衣走到卧室,对着男主人的耳边细语,说,孩子睡了。男主人立刻变得兴奋起来,一把腾空抱起女人往床边走。四十多岁的女主人身段更加婀娜,别有韵味,半推半就躺在男人宽厚的臂弯。我不由的发出喝彩:我去,没想到灵魂出窍还有这样的眼福。马上就要有好戏看了,我还是第一次看现场。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白素素突然出现,揪着我的耳朵退出卧室。白素素指责我说,秦远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们男人都一样,整天就是些肮脏龌龊的想法。
白素素到底是个年轻的姑娘,脸红脖子粗,略显拘谨。为了避免尴尬,我也懒得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