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嘶吼声拉回了澹台缘浅昏昏沉沉的神志,她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只瞧见有人在地面上痛苦的翻滚。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可要喝些热水?”
“唔~端给我吧。”
侍药小心翼翼的扶起澹台缘浅,将温热的杯子放在她的手上。“小姐慢些。”
澹台缘浅双手捧着白瓷杯,小口小口的喝下一杯热水。暖意自胸口四散开,渐渐流向冰冷僵硬的四肢,让她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
“再倒一杯来。”
见澹台缘浅的脸色好了一些,侍药紧绷的心弦才稍稍松快了些。“哎!小姐慢慢喝,奴才烧了好些呢!”
澹台缘浅连喝了三杯热水,周身的寒意才渐渐消散,连小腹的坠痛感也缓和了许多。
“他这是怎的了?”
侍药顺着澹台缘浅的视线看去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个祸害呢。“奴才方才过去一旁烧水,哪成想这个阴毒的小人竟偷偷溜到了小姐面前,欲要对小姐不利!”
侍药将地上的匕首捡起来。“小姐瞧,他方才手里拿着的便是这个匕首。当时这刀尖离小姐已经不足一寸了,奴才心里一急便将手里端着的热水泼向了他。”
澹台缘浅忍不住嘴角微勾。“侍药好样儿的!小姐我给你记上一大功。”
侍药傻笑着挠头。“嘿嘿...奴才也是急的慌了手***才不要什么功劳,只要小姐能平安无事便好。”
“有过当罚,有功则赏,这是规矩。你自个儿说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奴才只想留在小姐身边侍候。”
澹台缘浅笑斥他。“没出息!罢了,你既愿意我便许你梧桐殿统管之职吧。”
侍药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澹台缘浅。“小姐,这...这使得吗?宫里恐怕会有人不服吧。”
“不会。”澹台缘浅笑着摇头。“你如今有救驾之功,便是授予你更高的职位也无人胆敢置喙。”
“那..那奴才谢过小姐厚赏!”侍药喜滋滋的跪下。“奴才日后定会更加用心的服侍小姐的!”
澹台缘浅抬手虚扶。“起来吧,你一直都是极用心的。日后只需牢记初心,莫忘本心便好。”
“是,奴才晓得了!”
澹台缘浅缓了一口气才由着侍药搀扶起来。“扶我回车里吧。”
“是,小姐当心脚下。”
澹台缘浅缓步走向马车。“那魏临风成了这般模样也是咎由自取,你待会儿趁他昏迷之际把他给绑了等候皇上回来发落。”
“是,奴才领命。”
“绑了他后你便也到马车上来。我先前力有不济,放过了几个黑衣死士,还需提防他们去而复返。”
“好,小姐安心歇息吧,奴才会警醒些的。”
“嗯。”澹台缘浅躺在矮榻上,看着不放心的叮嘱侍药。“若是那些黑衣死士当真来犯,你切莫与他们交手。你的功夫还未入门,万万不是他们的对手的。”
侍药连连点头。“是,奴才晓得的,小姐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