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察觉到异动便立时过来禀报于我。”
“是,奴才记下了。”
“嗯,去吧,先将那魏临风给捆了。”
“是,奴才这便去。”
侍药躬身退出车厢,待找出麻绳却不见了那魏临风的身影。他暗道不好,可绕着马车寻了一圈儿也没有看到蛛丝马迹。
“这可是麻烦了!我将他烫伤成那副样子,他岂能不怀恨在心?恨我倒是不怕的,可若是连同小姐也一道恨上了可如何是好啊!”
侍药气恼的扔掉绳子,想要进车厢了禀告,却有不忍再惹得澹台缘浅心烦。
“哎!!!罢了!左右人都跑了,还是莫要去打扰小姐歇息了。”侍药爬上马车,站在车辕上四下张望。他手里紧握着云杰赠与他的长剑,神色机警的打量了周围,稍有动静便紧张出一身的冷汗。
如此张望了半个时辰,侍药脸上紧绷的神色当真是愈发僵硬了。只见他目光如炬,不放过周遭的丝毫动静。已是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了。
“出来!藏头露尾的小人,我已然发现你的行迹了,还不快快出来现身!!”
侍药这一声怒喝好似平地惊雷陡然乍起,只是雷声够大,却不见雨水落下。
“呼.....原来是只兔子啊!”侍药轻呼了一口气,抬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这该死的兔子,当真是要吓死我了!”
其实惊了一身冷汗的还不止侍药一人,不同的是,他是被兔子吓着了,那藏身在树林里的人却是被他这虚张声势的怒吼给惊着了。
若不是那只兔子出现的及时,他们还道是这个小小的侍者当真发现他们了呢。
“如何?可要出手?”
“只是不知那澹台缘浅是否当真有伤在身啊!”
“我亦心怀疑虑。她与咱们交手时可瞧不出有任何伤病啊!”
“正是。咱们有幸能逃脱一次,可未必每一次都有这运气啊,若是判断有误,咱们可是要搭上性命的啊!”
“话都叫你们说遍了。究竟是打是退倒是拿出个主意来啊!”
“若我说还是要打的。你们想,经此一事南帝还能让澹台缘浅一人落单吗?一旦南帝有所防备,咱们可就再寻不到出手的机会了。”
“这倒也是。若咱们一路跟到凤凰城却还未得手,门主怕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此话说罢,几个黑衣无声对视,心里已是下定了决心。长刀门规矩森严,死士若无法完成任务未有死路一条。他们就像那背靠悬崖而站的囚徒,若不想死,便只能拼了命的往前冲。
“我们四散开,以合围之势推进。”
“好,大家打起精神来!此战若胜,咱们便可脱了这一身黑衣了!”
“到时封官加赏,惠及家眷,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走!管她澹台缘浅是否有伤在身,咱们都拼了!是生是死,是成是败,全凭天意吧!”
几个黑衣死士商议完毕后便四散而去,自马车周围缓缓向前逼近。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侍药尚未修习内力,在朦胧的光线下竟没有发现危险已然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