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难得瞪了她一眼,却又殷勤地将桌上的各色糕点推到她的面前。“莫要胡闹了,先用些点心,待会儿小二便会送饭菜来了。”
澹台缘浅接过秦深递来的筷子。“为何是小二来送?侍药呢?”
秦深动作一顿,而后抬起头,有些迟疑的看着她。“侍药出了些意外,我不想瞒你。可你也要答应我,切勿不可忧心思虑。你的身子才养好些,万万再经不起折腾了!”
澹台缘浅握紧手中的筷子,目光急切的看着秦深。“侍药..侍药怎么样了?他在哪?可是受伤了?”
秦深握住她颤抖的手,心里担忧不已。“你莫要心急!侍药昨日只是被人关了一夜。受了些皮外伤,养上三两日便可痊愈了。”
“真..真的?”
“自是真的!”秦深轻抚她的脸颊。“放心吧,我何时骗过你?侍药如今上了药,包扎了伤口,不出三日便可回来时候你了。”
“那他如今在哪?我不能过去瞧他吗?”
“他此时不宜挪动,我便将他留在衙门里养伤了。”
“衙门?”澹台缘浅讶异的瞪大眼睛。“侍药怎会在衙门里?”
秦深轻抚她的后背,不急不缓的于她低语。“你莫急!慢慢听我说可好?”
澹台缘浅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按下心里的慌乱。“你说吧,我听着呢。”
“昨日,侍药过来送汤药时曾与我说起一事。”秦深将一块小巧的糕点送到澹台缘浅嘴边,瞧她吃下才接着说道。
“侍药与我说,他去后厨熬药时,见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他一直追到镇北的胡同,却还是叫那人逃掉了。”
秦深又夹起一块糕点送到她的嘴边。“只是一个有些可疑的人跑掉了,这本也没什么。可偏偏就在侍药去过的镇北胡同里,发生了命案。”
秦深轻缓的语气再加上口中绵密香甜的味道,澹台缘浅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焦虑。“所以侍药便成了嫌疑人了?”
“嗯,这也怪我。侍药来向我禀告此事时,是我叫他写下见闻,送到衙门里去的。不想这一去,便招惹上了麻烦。”
澹台缘浅咽下口里的清甜,有些不解的问道。“侍药虽是去过案发地,可是无凭无据的,也没道理将他视作嫌犯啊。”
“确实如此。”秦深又夹起一块糕点。“可要再用些?”
澹台缘浅急忙摆手。“不要了!吃撑了待会儿可没法用饭了。”
秦深笑着放下筷子,继续与她交代来龙去脉。“那凶案本来是与侍药毫无干系的,坏就坏在,他不可与衙役交代身份来历。那衙役怀疑他有所隐瞒,便将他扣押在衙门里了。”
“这个傻孩子!身份来历有甚不能说的?他若直言相告,也不会又遭这一番罪了!”
秦深拍了拍她的手背。“侍药只是在狱中被一个醉酒的狱卒抽打了几鞭子,如今上了药便无事了。”
“岂有此理!身为狱卒当值时醉酒已是犯了规矩,外加打伤了侍药,更是罪无可赦!”
澹台缘浅猛地拍案而起,吓得秦深心惊肉跳的。他急忙将怒气冲冲的小女人揽进怀里,一连声的哄劝着。“莫气!浅浅莫要动怒啊!我已重重责罚了那狱卒,你便莫要再生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