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一天天的来,所为何事呢?”太德帝纳闷。
“尚未看出端倪。”
“那就随他来吧。”
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儿,太德帝问道:“朕做错了吗?”这么没头没脑的问题,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曹公公知道,他知道皇上在为小柔的事情内疚,也是为自己的伤势做反省。曹公公细声道:“陛下为国家操劳一生,有的事难以尽善尽美,故而只有选择取舍,没有对错。”
曹公公的意思是太德帝以低贱的年轻人的命来延长自己的命,也是维护国家长治久安之法。
“嗯,但愿如此吧。”太德帝叹道,“以后到了那个世界再解释吧。诶?不知道这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呢?”
这种话,曹公公可不敢接茬。
太德帝道:“明天叫甄诚的大女儿来,朕有话要问她。”
……
甄真在家中与父亲、二哥讨论了半天的局势,快起更的时候才回房。
她打了一个喷嚏,彩霞取笑道:“呀!这么晚了,是谁在惦记着大小姐呢?”
甄真道:“又没什么事,没必要天天见。”
谁知第二天一大早,宫里就有太监来传了皇上口谕,宣甄氏嫡长女进宫。
甄家顿时有些乱,大家都拿不准这个时候皇帝想要干什么。
甄诚对女儿道:“王爷每天都去侍疾的,应该能碰到,不会有事的。”
清江王得到消息,果然在宫门口等着甄真:“一起去,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甄真进宫这一等就到了下午。有凤瀚昭陪着,宫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她反而尽挑好东西款待她。
当内院传召时,曹公公说,只让甄小姐一个人觐见。
凤瀚昭对甄真说:“我就在这里等你。”
甄真笑笑,安慰他道:“你去药房做些事情。”手上有活儿干着,心里就不想那么多了。
凤瀚昭也笑着回答说,“好。”
甄真有段日子没见太德帝了,当一个因浮肿胖了一圈而且又憔悴的老人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酸涩。
太德帝对曹公公挥挥手,让他退下,然后说道:“叫你来,是想再听一听你的故事。”
甄真对这个要求颇感意外,旋即又明白这是在情理之中的——太德帝自我感觉应该是时日无多了,所以才会对死后的事情感兴趣。
甄真便将自己翻车时的经历、感觉细致的讲述了一遍,也就花了半炷香的时间。
太德帝似乎不过瘾,又道:“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或者说,你那个世界的小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甄真便说道:“我妈妈说她是在妇产医院生的我。小时候,我是轮流在奶奶家或者外婆家长大的,因为爸爸妈妈都要上班,也就是都要去干活儿,挣钱。到三岁的时候,我就去了幼儿园。幼儿园里有专门的老师,教我们唱歌跳舞做游戏,还培养我们像饭前便后要洗手这类生活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