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大碍。”
“爷去给你弄点吃的?”
海善起身,二人的声音重叠。
余十九抬眸,正好与他视线相对。
顿时,二人都有些尴尬,那两个侍女却怕的止不住发抖。
好在这时,锦屏带着大夫跑了进来。
“快,大夫,快看看!”
锦屏抹着眼泪扑跪在窗边,涕泪横流:“格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用,保护不了您。”
余十九摇头,安慰说:“别哭了,我没什么事儿。”
“别嚎了,让让大夫。”海善也走到了一旁,好让大夫给余十九把脉。
“有劳了。”
余十九撩起袖子,露出手腕。
大夫在为余十九诊脉,又扒拉着她手和脑袋细细查看着,锦屏朝外看了一眼,不满的嘀咕着:“侧福晋也过来了,在门口,富察格格挡着不让她进来呢。”
“理她作死!”
海善哼了一声,瞥着锦屏,又问:“你使人进宫去禀报七弟了?”
“嗯,去了。”
锦屏点点头,“谁知道她心思能这么毒,想趁着这么点时间害我家格格,幸好您来的及时,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诶,不过,贝勒爷您怎么会突然过来?”
“本是给七弟送些东西来,不好带到宫里去,爷便过来了。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事儿。”
锦屏双手合十,嘴里不住念叨着:“千恩万谢,您可是我家格格的恩人。”
她只顾着虔诚的道谢,全然没注意到海善的目光,轻轻的又飘回了余十九身上…
“大夫,怎么样?”余十九往上靠了些,语气很随意。
大夫表情一会儿一个变化,摁着脉搏久久不语。
而屋外。
“我就进去瞧瞧也不行吗?什么时候这赏花落由你一个侍妾做主了?”
那拉氏被富察敏敏挡着,进退不得,又气又急。
富察敏敏行了个礼,面无表情,语气却很决绝。
“侧福晋若是想瞧十九死没死,就在这儿等着消息便行了。您将她害成这样,妾身就是担上个欺主的罪名,也不敢放您进去。请侧福晋见谅!”
春竹打抱不平:“富察格格说话谨慎些!这事儿怨不得侧福晋,若是不信,等那和尚醒了,一问便知!”
“现在说这些,侧福晋不觉得没意思吗?”富察敏敏嗤笑道。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也不想看到十九和她肚子里孩子出事儿啊!”
“是吗?”
富察敏敏眉梢一瞥,嘲讽说:“可您刚才也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啊,眼看着十九差点要被活活烧死!”
“不是的!我…”
话没说完,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那拉氏回头,忙蹲身行礼。
“主子爷…”
胤佑脸色铁青,大冬日里却因为紧急匆忙,额头脸上全是细汗。
那拉氏忐忑不安,刚要解释。
迎面便挨了一巴掌。
“啊!”
那拉氏被打的踉跄倒地,富察敏敏也被胤佑的暴怒吓的不轻,忙不迭的叩倒在地。
胤佑声音冷若寒冰,指着那拉氏,沉声道。
“十九和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侧福晋,你也不用做了。”
“七爷!”那拉氏惊慌失措,扑着抱住了男人的腿,哭诉着解释道:“这是个误会,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不是故意要害十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