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哭的声泪俱下,浑身都在颤抖,轻念也是满脸是泪,拉着妇人道
“娘,哥哥现在回来了,我们再也不用被那几个女人欺负了,你该高兴才是,不要在外面了,我们进去说话!”
妇人道:“对,对,我们进去说话!”
妇人的手紧紧拉着白狄凤然后朝着屋中而去。
一进来,白狄凤就感觉到了严重的灰尘味,里面很黑,弥漫着木头的腐朽味。整个屋子昏瞑幽暗,只有正厅上的一张桌子上异常干净,上面供奉着观音的画像,已经严重褪色,但是案几上却干干净净地摆放着一些瓜果。桌子下面还有一个蒲团,中间已经凹陷破败,很明显是长年跪着的缘故。
看到这些白狄凤的心中猛然一疼,不用说也知道,母亲这么多年唯一的信念就是祈祷自己还活着,希望有相见的那一天。
妇人看白狄凤的目光落在那里,笑着说道:“我的凤儿回来了,这是观音菩萨显灵了。”
说着妇人拉着白狄凤到了床边,白狄凤一看,心中仿佛是被扎了一般。只见床上只有两团黑的看不出颜色的被子,破败的棉絮从里面露了出来。屋中所有的东西都是湿的,被子上更有很多白色的斑点,上面的床帏已经看不出来颜色,兜在上面,积了很多的灰。
整个房间,虽然整体看起来还算整洁,但是那年久没有换过的被褥床单还是到了不能支撑的地步。看到这些白狄凤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但是因为长年在杀手组织的锻炼下,让白狄凤还是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妇人没有看到白狄凤眼睛的异样,拉着他坐下说道
“凤儿,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身上可有受伤?”
白狄凤没有回答妇人的话,而是情绪有些生气地反问道:“娘,爹就是这么对你的吗?”
妇人听此有些尴尬,柔声道:“他是凤暇宫的宫主,朝中一品大臣,自然不能和我这疯疯癫癫的妇人在一起,不免有失体面。这么些年,我因为他没能好好保护你而耿耿于怀,除了念念又无所出。他没有将我休弃,已经算对我不薄了!”
白狄凤冷然:“这样,与休弃何异?不过是不想背个休妻的丑名罢了!”
妇人摇了摇头:“凤儿,只要你回来了,什么都不重要了。你爹位高权重,妻妾成群,能给我们母女有个安身之所,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白狄凤听的遍体生寒:“是不是那些妾室将你逼到这里的?”
妇人的脸上微微红了,拉着白狄凤的手说道:“只要我儿平安,为娘什么都不求了!快跟娘说说,这么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白狄凤心下恚然,回想自己小时候,自己的父亲只有娘一个女子。娘也是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二人两情相悦,珠联璧合。没成想才过去多久,他就妻妾成群。
就算如此的身份地位让他不得不纳妾,可是这么多年这样对自己母亲又是怎么回事?当初的情与爱,都算什么呢?男子少薄情,也不该如此对发妻!
想到这里,白狄凤就异常气愤。面对自己母亲的询问都没有注意。等到妇人再次询问了以后,这才简单将这些年的遭遇说了,只是他为了不让自己母亲伤心,有些还是隐瞒了。
饶是如此,妇人也已经泪流满面,拉着白狄凤哭道:“都是娘不好,让凤儿吃了这么多的苦!”
白狄凤曾经也以为说到自己曾经的经历会很难过,但此时才发现,那些事情现在都可以云淡风轻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