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聿睁开眼睛的时候,便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的阮轻月,季风聿眼神有些恍惚地看着阮轻月,神色又陌生又熟悉。
阮轻月动了动,她坐直了身子,突然看到季风聿醒过来,兴奋地睁开了眼睛,拽着季风聿的手:“你醒了?”
季风聿被阮轻月握住的手微微僵了僵,他脸上不见一丝笑容,只是呆呆地看着阮轻月,眼神中透出一丝冷漠。
阮轻月被这样的季风聿弄得心惊胆战,不知道季风聿为何会露出这副迷茫而又挣扎的表情。
“你怎么了?”阮轻月紧张兮兮地打量着季风聿,心中是忐忑不安,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看着阮轻月那满眼的担心,季风聿笑着伸出手摸了摸阮轻月的脸,还有些虚弱地轻声道:“没什么,睡了太久,有些懵。”
阮轻月点点头,放心地扯着季风聿的袖子坐在他身边,心疼地摸着季风聿瘦了一圈的脸,轻声道:“也是,睡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美梦,都舍不得醒来了。”
季风聿脸色微微一变,转瞬间那丝挣扎就从脸上消失了,他将头靠在阮轻月的肩膀上,幽幽道:“那肯定是梦到你了,所以才会不舍得醒过来啊?”
阮轻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用手推开季风聿,站起身:“好了,刚醒就这么贫,我先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吧。一定饿坏了。”
季风聿闻言也附和地拍了拍肚子,这几日昏迷虽说也喝了药膳,但毕竟不是能充饥的东西,被阮轻月这么一说,季风聿还真的觉得自己饿了。
看到阮轻月出门的身影,季风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情复杂地望着那扇紧紧关上的门,心绪不宁,他不知道在梦中自己看到的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季风聿虽然饿了好几天,可毕竟是患者,也不能突然进食太多,也不能吃一些油腻的东西。阮轻月便熬了鸭汤,配上自己熬了好几个小时的药膳端了过去。
“还要吃药膳啊?”季风聿望着碗最中心那两颗枸杞,感觉自己还没有脱离这痛苦的生活。
“没办法啊,病刚好,总不能一下吃的太猛,慢慢来吧。”阮轻月也心疼季风聿,这样的日子确实辛苦,可为了他的身体也没办法了。
在季风聿吃饭的时候,阮轻月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跟季风聿详细交待了一番。
季风聿将碗放在桌子上,手里拿着筷子停在半空,想了半天也没能回忆起那日在山崖下边的事情,看来那个人对自己也进行了催眠。
“那你能不能催眠我?然后找回这段记忆?”季风聿皱眉望向阮轻月,低声问道。若是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丰泰钱庄的秘密就算是解决了一半了。
“这就好像是钥匙和锁的关系一样,他在你的记忆中给那段记忆装了一把锁,若是我拿了一把错的钥匙去解锁,很可能会引发警报,然后你的大脑就会炸掉……”阮轻月有些没底气地转着手中的手绢。
人的大脑可不是别的地方,坏了还能修修补补,若是催眠除了差错,说不定会直接把这个人弄成精神分裂,阮轻月可不敢拿季风聿来做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