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枫回京的事情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有心人将矛头指向了季风聿,指明是季风聿在暗中帮助江晚枫。
但季风聿每日除了上朝就是在府上待着,有心人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
“父皇,护城军一直是儿臣在操练,江晚枫身负重伤还能越过护城军,进入京城,这不是在说儿臣渎职吗?那儿臣愿意让出护城府一职。”季风聿丝毫不惧,正气凛然地大声说道。
季礼头疼地看着那些质疑的大臣再看看殿下神色肃然丝毫不像有假话的季风聿,悠悠地说道:“每日就是吵吵吵,朕觉得你们要是能把眼光从老四身上拿下来,你们能做不少事情。”
那些质疑季风聿的大臣闻言,面面相觑,可见季礼是有意在帮扶季风聿,这让他们也有些吃不准季礼的态度。
“父皇,儿臣认为江家之事确实应该仔细调查,毕竟不能听赵珂副营主的一面之词,要是这般草率地定罪,只怕会寒了八大家族的心。”季风聿站出来提议道。
“皇上,臣也认为还是应该多做调查再定罪。”阮庆一向和季风聿意见相背,但他这一次却罕见地和季风聿意见一致。
季礼惊讶地看着阮庆,镇定地问:“阮相也觉得事出蹊跷?”
阮庆沉声道:“老臣只是觉得江家立族百年,辅佐吴国百年,当认真对待,不可轻易定罪。若真的收集到了证据,再定罪,也能让世人心服口服啊。”
季礼考虑了阮庆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说道:“阮相说得也对,江家不是寻常人家,是吴国之根本。扬州是阮相的老家,不如这一次就麻烦阮相跑这一趟吧。”
“老臣接旨。”阮庆跪下行礼。
季风聿神色凝重地看着这出衔接得当,就像是提前安排好的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季礼这几次做的选择都让季风聿觉得看不透,派江晚枫去送赈银,派阮庆调查江家案,看起来简直就是张冠李戴,分明不是这两个人分内的事情却派给了他们。
下了朝,阮庆竟然朝着季风聿走了过来,和季风聿并肩走着。
“扬州路途遥远,阮相还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啊。”季风聿实在是受不了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沉默,主动开口关心道。
阮庆脸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季风聿,季风聿只好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望着阮庆。
“轻月是个好姑娘,以前确实有一些举止不妥的地方,王爷千万不要因为那些年少轻狂的傻事苛责她。”阮庆这番话听得季风聿满头雾水,他忐忑地看着阮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番话。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小的时候也没能保护好她们母子三人,看到王爷能真心待轻月,我也很替阿月开心,希望阿月能够永远有王爷在身边。”阮庆眼睛中闪过一丝泪光。
季风聿虽然不明白为何阮庆会突然和自己说这段话,但他还是郑重地承诺道:“只要本王还活着,就会护着她的。”
阮庆笑了笑,他抬起了手,犹豫了一下,略显僵硬地在季风聿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放心地转身走开了。
季风聿望着阮庆走远的身影,略显不解地立在身后,望着那老人微微有些驼背的身影,忽然发现,或许他也不是那么不爱阮轻月,只是没办法在明面上表现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