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嘴上说着是想去监视吴冬的,但他其实是想找个借口离开夏宛亭。他喜欢的女孩永远是钟小艾,尽管钟小艾已经死了,但这丝毫不影响顾远继续深爱着她。
顾远一个人走在别墅的前院里,走着走着就注意到何思仪正拿着一个浇花壶在前院的花园里浇花。他发现何思仪有点奇怪,因为何思仪在浇的花明明已经枯萎很久了。
他秉着这份疑惑往何思仪走了过去。他来到何思仪的身前两米处时,何思仪似乎还没发现顾远的到来仍然在浇着这株已经死掉的花。
顾远问何思仪:“何小姐,这朵花不是已经死了吗?你还给它浇水是寓意何在啊?”
何思仪听到顾远的声音后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向眼前两米处站着的顾远,面带微笑地抱怨道:“顾远,你突然说话吓我一跳。”
顾远抬起右手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着说:“呃,抱歉。我就只是看到何小姐你一直在给一株死掉的花浇水很纳闷。”
何思仪一听顾远的来意是他很纳闷她在给一株死掉的花浇水,她就打算跟顾远聊点她的人生经历。她把手里的浇水壶放在地上,欣然一笑着说:“你看到的只是它的表面,其实它的根并没有死。所以你只要再给它的根浇水,它就会和死灰复燃一样焕发光彩了。”
顾远听何思仪说的话好深奥,他就突然想再深入了解何思仪的心情。他问何思仪:“何小姐这是在抒情吗?”
何思仪说:“对呀。有时候爱情就好像这株死掉的花一样,你别看这段爱情表面上死气沉沉的,但它的根基还活着。如果要让这段爱情恢复到原来蓬勃的样子,那就要考验男方或女方愿意不愿意每天给它的根浇水了。”
顾远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说:“嗯……我才十七岁,何小姐认为跟我讨论爱情很适合吗?”
何思仪说:“顾远就没有喜欢的女孩吗?”
顾远不好意思地说:“有是有,不过只是我的单相思。”
何思仪说:“那个女孩呢?”
顾远脸色沉重地说:“她死了。她变成了活尸,最后是我亲手了结她的生命的。她在变异之前恳求我亲手杀掉她,因为她不希望自己以活尸的身份存活于世。”
何思仪听到顾远这个悲伤的消息时有些同情,她深表歉意地说:“呃,抱歉,让顾远想起了不愉快的事。”
顾远强颜欢笑着说:“没事,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早就看开了。”
何思仪肯定不会去揭顾远的伤疤,但她就偏偏喜欢把自己的伤疤露给别人看。她说:“嗯……顾远要不要听我和吕谷焦之间的故事?”
顾远知道何思仪和吕谷焦是男女朋友关系,按理说他不应该去好奇别人情情爱爱的事情,但他看何思仪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他也没好意思拒绝。
他说:“呃,那可以呀。”
何思仪说:“我跟吕谷焦认识是在2x18年2月15日吧,我始终记得我和他初次见面时是下午两点。在我的印象中,他那天下午穿了一件白色的格子衬衫显得整个人特别清爽……”
……
吕谷焦推开咖啡馆的门,门上挂着的铃铛顿时震荡出清脆的声音来。他坐到咖啡馆的吧台,然后跟在泡咖啡的何思仪说:“小姐,给我来一杯红茶。”
何思仪头一回听到有顾客来咖啡馆是点茶喝的。她停止泡咖啡后便微笑着跟吕谷焦说:“这位先生,我这是咖啡馆,不是茶馆。如果您要喝茶的话,出门右转直走一百米,你就可以看到一家茶馆。”
吕谷焦说:“哦,原来你们这只卖咖啡啊。那你这都有卖什么咖啡呢?”
“这杯是4号桌那位小姐的。”何思仪把她泡好的咖啡递给她旁边的一位女服务员,然后她才来回答吕谷焦的问题,“看来先生很少喝咖啡啊?”
吕谷焦说:“我喜欢喝茶,不过我愿意尝试新事物。”
何思仪肯定是会把她店里最贵的咖啡推销出去,所以她跟吕谷焦说:“嗯,要不我推荐我们店里最好喝的卡布奇诺咖啡给您喝吧?您要是喜欢喝的话可以续杯,我们店里现在搞促销活动,第二杯打八折。”
吕谷焦第一眼看到何思仪精致的脸时就有点心动了,他也不忍心否认何思仪的推荐。他微笑着说:“既然是这么美丽的小姐给我推荐的类型,那我肯定要尝试一下了。”
何思仪早对吕谷焦的甜言蜜语不为所动了,毕竟这家咖啡馆里进进出出的男人没一个不沉迷于她的美貌的。她说:“那行,我马上给先生您泡。”
……
何思仪看到顾远听她讲故事听得聚精会神的样子,她就很高兴。她歇了一下后继续说:“也不知道吕谷焦到底是喝咖啡喝上瘾了,还是看我看上瘾了。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过来咖啡馆里找我说话。”
……
一天中午,吕谷焦如往常一样来到咖啡馆喝咖啡。何思仪把刚泡好的摩卡咖啡推到吕谷焦的眼下,然后她问吕谷焦:“吕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