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听着澹台明日这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可串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天仙藤他不陌生,给澹台嫣然开的药就有,会不会诱发肿瘤他不清楚,他只知道最终治愈了她的病。
江晓楠对于秦禹用药知之不多,她印象最深的就是这味天仙藤,陈巧稚医生就曾质疑过,只不过随着老妈身体日渐好转,她对秦禹的质疑渐渐变成了对自己的反思。
“晓楠?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也认为我说得不对?”澹台明日看到了江晓楠的惊讶,他表情更加不悦。
“小禹给妈妈开的药里就用到过天仙藤……”
“胡闹,胡闹!”江晓楠这番话没说完就被澹台明日粗暴的打断,“中医也要讲究科学,你若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弄不清楚,说的严重点你这就是草菅人命。谁给你颁发的执业资格证?难道在这之前就没有人问问你这种最基本的问题?”
澹台明日是江晓楠的外公,今日又是他寿诞之日,秦禹原本不想顶撞老人家,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横加指责,尤其这些指责在他看来很是莫名其妙,他哪里还忍耐得住?
“我没有执业资格证,也不打算主动给谁看病,我接触的病人都是他们主动求我看的。”
听到秦禹语气渐渐变得生硬,江晓楠就感觉事情要坏,她忙走到秦禹身边握住他的手并用近乎祈求的眼神看向他。
江晓楠虽不明白外公为什么是这个态度,但她真不觉得秦禹有什么不对,外公所言虽有所谓的科学依据,可这种依据真的适合秦禹?至少他做到了科学做不到的事情。
秦禹读懂了江晓楠的眼神,老头子脾气固然执拗,可他毕竟是晓楠外公,何必让她难做?
“小禹,你们俩先入座吧。”
澹台嫣然也忙站起身来缓和这紧张的氛围,“爸,今天是您的寿诞,怎么您还突然严肃起来?”接着她又走到包间门口吩咐服务生布菜。
澹台安然夫妇乐得看热闹,两口子笑而不语;郑紫衣想着秦禹恶了老爷子,尤其看到澹台嫣然焦急的样子,她颇有半箭之仇得报的舒畅。
倒是澹台浩然想不到老爷子突然发这么大火,他也站起来道,“爸,知道您喜欢字画,我前不久从朋友手里买下一幅《松鹤图》,知道您老在书画上造诣深厚,这不是想请您给长长眼,看看是不是名家真迹。”
说话间,澹台浩然取来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
“不看,不看,”澹台明日竟仿佛小孩子似的耍起性子,接着又瞪着秦禹道,“谁让你坐下了?问什么什么不知道,我老头子现在不能不怀疑老三当初是被医院误诊了,我告诉你,像你这种有其名无其实的草包,想当我澹台家的外孙女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秦禹尚且没说什么,江晓楠首先忍不住了。
“外公,您以前也常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您没有对秦禹做过深入的了解,凭什么就武断的下结论说他是草包?”
“楠楠,你怎么跟外公说话呢?”江河虽然也有点不理解老泰山,可作为父亲,这种时候他不得不训斥女儿几句——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当着阖家老小的面跟老人顶撞。